后仰着脖颈露出漂亮的曲线,喉结越发突出,轻轻滚动,献祭一般将最脆弱的地方,留给了最锋利的牙齿。
游书朗能忍,若不是实在难耐,绝不会低訡出声。
“樊霄,”他大腿内侧的肌肉紧绷,脚趾勾蜷,“够了,可以了。”
低沉的声线沾惹了情遇,愈发性感撩人。樊霄将恶劣执行到底,非但没停,反而愈深愈重。
“游老师,这些都是你教我的,我做得对吗?”他箍着游书朗的腰将撞得不断上移的人用力拖回来,再次重重一击,“请老师给打个分,我能打多少分?”
“烟。”游书朗像一条岸上濒死的鱼,极度渴望一捧清水续命,“要胭脂。”
樊霄含着烟点燃,然后送到他的口中。游书朗深吸一口,缓了缓身上的酥麻深栗。
“0分。”修长的手指夹烟搭在床沿,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座嗳是要彼此享受,不是一方的征伐,与另一方濒临崩溃。”
“濒临崩溃?那就是还没崩溃了?”樊霄俯下身子去吻男人,贴着他的唇缓缓低语,“游书朗,你崩溃的样子肯定很美。”
眼中的厉色还未聚拢,游书朗就又被带入汹涌的波涛,喉咙里的声音再也压不住,身体也**似的不断抖动,指间的烟几乎都要夹不住,烟灰簌簌而落,逐渐消散了温度。
游书朗的眼中被逼出潋滟的水色,激**又隐忍的表情,让人更生凌虐之心。
樊霄已经顾不得游老师传授的技巧,全凭心意与蛮力。粗重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一下下的重挞已经涣散了游书朗的目光,逐渐击碎了他的理智,将他一直束缚的渴望彻底释放出来。
“手。”难耐的一声。
“嗯?”樊霄分神去看他夹烟的手。
游书朗却缓缓覆上男人撑在身侧的大掌,拉起、交握、相扣;似乎还是不够,拉倒唇边缓缓亲了上去,沿着凸起的经脉轻轻咬吻,直到指尖。
他抬起眸子,直视樊霄。那双眼睛早已不复平日的清明锐利,蒙着一层水雾,掩在湿润长睫之下的,竟是从未有过的深埋的遇色。
目光相视中,游书朗慢慢轻分双唇,将樊霄一根粗粝的手指含入了口中!
樊霄何曾受过这样的引诱,被湿糯和柔软包裹的他只觉得身体里炸得乱响,血液瞬间沸腾,疯狂地叫嚣着进犯!
手指蓦地送到喉咙深处,樊霄俯身低语:“不是我不想尊师重教,是你这个老师主动招我的。游书朗,你知道吗?你天生就适合躺在男人身下,没有人比你更S了。”
抛开理智,失去控制,樊霄俯身下压,像一头猎食中的野兽,亮出獠牙,破开皮肉,掀起了又一场血雨腥风……
阳光透过紧闭的窗帘锲而不舍地散入一些余光,将空气中浮动的细小灰尘照出生动的样子。
一场始于早饭后的运动,在将将午饭时终于结束了。
空气中漂浮着荷尔蒙的味道,交叠的身体尚未分开。游书朗躺在樊霄怀中,白皙的皮肤上覆着一层暖光,眸子里的清浅雾气还未散去,鸦羽上的水痕未干,仿佛华丽名贵的瓷器,带着与生俱来的孤芳和脆弱。
樊霄搂着他的臂膀紧了紧,将指间的烟放入他的口中。
“换个窗帘吧,这个透光。”
游书朗的神识终于回归,他想到了樊霄家里的三层遮阳帘。
偏头吐了烟,他问:“不喜欢阳光?”
嗓音哑得厉害,惹得樊霄又想到了刚刚的湿糯与柔软,他搓了搓指尖,又低头亲了亲游书朗的喉结,才道:“不喜欢。”
那张轮廓分明俊朗的脸上慢慢褪去情遇,下压的唇角,线条僵硬沉重:“海啸的时候,我妈沉入了水里,我的火柴也用光了,四周只有黑暗,没有任何光亮。在黑暗中,我什么都看不见,还可以自欺欺人地觉得我妈妈还在陪着我,她只是在水中多闭气了一会儿,并没有死去。”
“可是…”樊霄急急将烟咬入齿间,“可是六个小时后,海水逐渐退去,那扇木门被推开了,特别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我看见了我妈沉在水中惨白而变形的脸。”
游书朗反身抱住了樊霄,在他鬓角落下了轻轻的碎吻。
“游书朗,黑暗其实没什么不好,可以藏匿很多残酷,也可以保护软弱的我。”
游书朗摘了樊霄口中的烟,按灭,然后将他的脸压入自己的肩窝。
“换,加十层遮光布好不好?黑暗里也好,阳光下也好,你在哪里,我就陪你在哪里。”带着淡淡笑意,他的手向下一探,“刚刚不是很硬吗?和软、弱可不沾边。”
游书朗很少开这样的玩笑,樊霄自然知道他的好意。心里像被温水浸了,又像被拉丝的蜜糖缠绕,支离破碎的灵魂好似被拾起了几块,拼凑贴补,漏出了最初的一角。
“我想在你里面,”樊霄看起来又正经又脆弱,“在你里面比在黑暗中还让我觉得安心。”
游书朗怔了怔,随即羞愤:“樊霄,我是纵得你太厉害了,从明天起,什么时候你上面的嘴和下面的那根都学乖了,再上我的床。”
阴霾散去,樊霄揽住游书朗卖乖:“菩萨,我的人和灵魂都匍匐在你脚下,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让我怎么乖,我就怎么乖。”
游书朗不愿与他多扯,披上睡衣起身要去洗澡。他的动作不算利索,被翻来覆去弄得有些腰酸。樊霄起来给他揉腰,贴在身后亦步亦趋,也能占些便宜。
正闹着,忽然听到入户门传来开门的声响,继而是推门而入的声音。
一阵窸窸窣窣后,脚步声清晰的传来。
卧室的门被敲响,一个清越的声音隔门而入:“游叔…书朗,你在家是吗?”
游书朗蓦然回视樊霄,看到的是一片冰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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