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子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而且还咳得很厉害,咳出了不少的血!”
云生听罢,心中着急,站起身来,说道:“育叔叔,你带人暂且在此隐藏,我去寻找爷爷。”
育子崖点头道:“你快去吧!”
而后又神情悲伤地说:“宽老爷子的身体彻底不行了,那日咳血后,人都站不起来了。你若去晚了,恐怕就见不到他老人家了。”
云生听后,心中越发地着急,真想插上翅膀,一下子便飞到宽继贤老人的身旁。
云生立刻告辞育子崖,一下子跳到树上,而后几个飞身,便消失在密林的树梢之上。
育子崖看完,一时惊得合不上嘴来,他从来没想到云生的轻身功法如今炼到了如此地步,简直就跟猴子无二。
云生心中着急,直接口念飞翔术,在树梢间飞行。
山峰、绝壁在他的脚下,与平地无二。
云生一边飞行,一边四处搜索宽继贤。但是小扈山如此之大,而且山高林密,又怎是一时半会能够找得到。
云生在密林间飞来飞去,一日时间,遇到了七八支金鹰队伍,却是没有发现一队枪骑第一营的将士。
“爷爷的决定是正确的,人少反而不容易寻找。”云生心中想着。
“私放兵员,那是死罪!爷爷放走了500将士,看来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活着的信念,也没有想着要活着回到大王山去。”
“不行,我得加快脚步,尽快地找到爷爷!”
黄昏时分,云生直接飞身入空,像只大鸟,在空中飞翔。
突然,远远地他看见一人飞行在空中,速度慢悠悠的,正在仔细地搜查着小扈山的动静和枪骑第一营的将士。
云生赶忙一个俯冲,冲到了密林之中,落于一处树杆之上。
金鹰十万王远远地看见有一物体从空而下,落向密林,而后消失不见。
金鹰十万王飞身过来,左右寻找,却是没有找到。
“真是怪了,刚才的那是什么鸟?”金鹰十万王自言自语道。
云生站在一处树杆上,动也不敢动,侍到金鹰十万王远远地飞走,这才向前奔去。
天色已暗,空中的金鹰十万王不知道飞到了何处。
云生再次飞身入空,俯视小扈山。
突然,他发现了一处山谷,看起来特别的眼熟。
“是三关寨!”云生心中大喜,连忙一个俯身,向山谷中冲来。
云生落到地上,见左右无人,遂向前走去。
来到“三关将士之墓”的墓碑跟前,一个个由石头堆起的坟墓成排的布列成几排,坟头上已经生有许多枯草。
黑色的“三关将士之墓”的墓碑依然高高耸立,被擦拭得干干净净。
突然,云生发现在“三关将士之墓”的墓碑之前,有一团血迹。
云生大惊,蹲下身来,仔细察看血迹。
血迹不多,也不大,但是在血液中夹杂着一丝稠稠的浓浓的线状物。
“这,这是咳出来的血痰!”
“是爷爷的!”云生欣喜若狂。
“对!绝对是他的!他来到了三关寨,并且从血痰的新鲜程度来判断,时间并不长。”
云生赶忙起身,向前奔去,左右张望。
在山谷的北侧绝壁之下,三关寨将士的洞穴依然健在。
在山谷的南侧绝壁之下是马厩,那里还有300多匹战马,个个高高地抬起头,眼神诧异地望着云生。
云生走向马厩,战马们伸出长长的脖子,向云生簇拥而来。
在每一匹战马的嘴唇处,都套着一个铁嚼子。
云生知道,这是为了防止战马嘶鸣,被金鹰铁骑发现。
突然,在云生的身后,传来了一些细小的声音。云生找到一块大石,蹲下身去,静静观察。
“难道是爷爷他们又回来了?”云生心中忐忑不安,激动异常。
“快!快!快!”有十余人沿着绝壁,小心翼翼地朝马厩走来。
云生趴在大石后,仔细一看,原来是张老带着九名杂役,正悄悄地向这边走来。
当初宽继贤带领三关寨的将士离开三关寨时,留下了300匹战马,同时也留下了张老等十名身体残疾的将士负责喂养战马。
云生心中大喜,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张老!”
张老和那九名杂役听见有人在喊自己,顿时吓了一个大跳,而后再往前看,原来是云生在喊他们。
“云生!你可算回来了!”张老也是喜上眉梢。
众人围向云生,看了又看,一个个高兴地合不上嘴来。
“云生啊,你还活着啊,可吓死你爷爷了!”
“是啊,宽老哥还以为你战死了!”
“你爷爷想你都想起病来了!”
……
众人七嘴八舌,围着云生说个不停。
云生听后,也是心中大喜,“张老,你说你见过我爷爷?”
张老点头道:“今日下午刚走!”
张老等人或许是好久没有见到过外人,或许是见到云生心情高兴,于是口不停舌地说道:
“今天下午啊,宽老哥带着十几名将士来到了寨中。唉呀,宽老哥的身体现在是彻底不行了,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着。
在兄弟们的坟墓前,宽老哥哭个不停,并且还咳出了血来。
他告诉我们现在金鹰将士正在围剿小扈山,让我们白天在山林间躲起来,晚上回来为战马喂些草料。
这不,我们乘着天黑才悄悄地回来,却不想碰到了云生你啊!”
云生急道:“那我爷爷呢?”
另一人赶忙说道:“宽老哥在寨中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云生忙问:“向什么方向走了?”
另一人指着谷口道:“从山谷中出去了。”
云生听后,心中明了。
云生又道:“张老,那你们现在住在哪儿?”
张老叹道:“我们下午才躲在林中,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点了。”
云生想了片刻,于是说道:“张老,你们现在喂马,我去给你们找一个合适的洞穴。”
众人听后,心中高兴。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三关寨是住不了了,但他们也不能成天躲在大树下,那下起雪来了怎么办?
云生打开武备库,找到一身合适的衣甲,再找来一把战刀,而后背上一囊箭矢,提上一把五百重的长枪,这才来到山谷之外。
云生左看右看,突然想起自己平时修炼的那处凸石来,他可是记得那儿有一个天然的石洞。
云生快步来到石洞,只见石洞洞口比较窄小,但却比较深,足够十人居住。
云生高兴,他原来还想着要颇费一番周折掏出个洞来,却不想这儿有个现成的洞。
云生返回,此时张老等人正在喂马,将战马嘴上的马嚼子一一取下,而后洒些草料和大豆。
云生一直在一旁等待着,虽然他心中关切爷爷宽继贤,但是这十名杂役也同样是他的战友,他们的生死和生活也同样需要云生来关心。
一直到午夜时分,众人才喂完战马,而后再次一个个地戴上马嚼子。
众人来到食堂,胡乱地吃了一些冰凉的剩饭。现在四处是金鹰,众人也不敢生火。
云生两肩抗起两袋粮食,双手提着打包好的油盐酱醋,而后向石洞出发。
这十名杂役,或是缺臂,或是缺腿,都是残疾之人。所以云生主动担任起“劳工”的角色。
来到石洞,将被褥、粮食及油盐酱醋等生活必需品放置好后,云生这才给众人交待道:“张老,如今金鹰四处搜山,你们最好减少到寨中的次数,战马三天喂一次便可以了。”
张老等人点头答应,云生这才离身而去。
云生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宽继贤了,想得事越来越多,说起话来越来越唠叨,生怕那儿交待不清楚,生怕漏掉了每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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