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似有所察觉,拉了拉自己的衣裳。
静娴有些遗憾,然而孩子在这里,她总不能太放肆了。
院子里凉风习习,好在静娴早早就去县城里买了木炭回来放在孩子房里,此刻正要打发了墨宝说:“墨宝,你且去屋子里将头发烘干。”
墨宝很是依恋陆沉渊,总觉得他好像就是自己真的爹爹一样。
等孩子进了屋子,静娴搓了搓手,笑着道:“阿渊,外面凉,咱们进屋去吧。”
屋子里可比外面暖和多了。
发梢挂着晶莹的水珠,后背略微湿濡,他停下擦拭的动作,眸光深邃地看向静娴。
说:“阿娴,方才偷看不过瘾,这会儿便要光明正大地看了吗?”
静娴挺直了腰板,义正言辞地说:“你我之间何来偷看,况且早看晚看都得看,不然除了我,你还想给谁看。”
“阿娴,很抱歉今日之事我于你无任何帮助,甚至不能和你站在一起。”
陆沉渊忽然转移了话题,今日的事情要不是有叶雄给她撑腰,还不知道那些村民要怎么为难。
反正现在那些谣言已经是越传越离谱了。
静娴看向他,双眼亮晶晶的:“你无需和我站在一起,倘若我当真是妖魔,你不怕吗?”
她现在已经是众矢之的了,要是这个时候暴露了阿渊,只怕那些人会更加的疯狂。
且那两姐妹的死的确很诡异,她今日虽然没有碰到尸体,却闻到尸体周围散发着一股奇特的味道,静娴心中已经有了猜想,只是今晚她得去验证那个猜想才是。
过了年叶雄就要离开叶家村,没了叶雄的庇护,村子里的人便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她虽无所畏惧,可却不想惹了一身骚。
“你若是妖魔,我也甘之如饴,反正我这一条命便是交付在你手上了,妖魔也好,仙人也罢,随你听之任之。”
他嗓音清润,颀长的身子宛若仙人般清俊,风骨天成,似高悬于天的皓月,遥远清冷触不可及。
“阿渊,你说话可真好听。”
静娴不由得感叹,不仅人长得好看,这话也更是中听。
这样的男人,她叶静娴要定了。
至于他这条命,一旦到了她琅嬅老祖的手里,便是阎王爷也别想抢走。
“阿渊,我们去睡觉吧!”
静娴抓着陆沉渊的手,无比兴奋的说着。
陆沉渊扶额,她可真是破坏气氛的一把好手。
刚刚明明已经烘托到了恰到好处的份儿上,她一门心思地想和他睡觉。
罢了罢了,知道她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他原以为今晚静娴会对他动手动脚,不曾想这到了**不多时便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想来是白天的事情让她万分淘神。
这么反常的静娴,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月上中天,一道人影迅速潜入学堂。
夜色浓厚,那身形矫捷迅猛,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听着从屋子里传来的动静。
“若风哥哥,你身上还有伤,要不今晚还是算了吧?”
叶灵筠忍着心中的不快,微微推搡着张若风。
烛火摇曳,张若风抱着叶灵筠,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女儿香,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灵筠,你我已经过了文书,便是我的人了,你我自小相知相熟,难道你就不想同我欢好吗?”
他抱着叶灵筠柔软的身子,可以闭上眼睛,脑中若浮现的却尽是静娴那张脸。
叶灵筠脸色绯红,继续推搡着他说:“可是……”
她不甘心地咬了咬唇,若是今夜就从了他,那便注定就只能是他的人了。
一想到褚建仁,叶灵筠还不想放弃,可却又不能太过于明显地拒绝张若风。
“灵筠,莫不是真如他们所说那般,你不想做我的妾,而是想要嫁给褚建仁,做他的夫人?”
张若风忽然抓着她大声问着,眼睛里跳动着不快和质疑。
叶灵筠的心忽然猛地一跳,连忙说:“怎么可能!那褚建仁不过就是个纨绔,他怎么能和若风哥哥你比?”
张若风冷冷的盯着她,这眼神让叶灵筠感到不安。
“既如此,你却又为何不肯给我?”
张若风眼神犀利,他不是个傻子,村子里什么话都传得出来,她和褚建仁的一举一动,都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我……”叶灵筠咬了咬唇,心虚的说不出话来,随后却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说:“既然若风哥哥不信我,那不如让灵筠死了算了!”
她一副毅然赴死的模样,扭头就朝着门外跑去。
张若风却道:“灵筠,你若想让我信你,也不是不可以。”
叶灵筠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哭得梨花带雨。
“过来,取悦我。”
刹那间,叶灵筠震惊不已。
“不愿意?”张若风语气不悦。
“我……我愿意。”
叶灵筠上前在他面前站定,缓缓脱了自己的衣裳,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来。
张若风眼里立马染上一抹狂热。
他也不知道为了,到了夜里,便满脑子都是叶静娴的模样。
张若风猛地一把将她拽至面前,急不可耐地在她身上寻找着什么,似企图嗅到一丝静娴的味道。
“若风哥哥……”男人的气息狠狠地包裹着叶灵筠,让她有些心神晃**。
屋子里的声音越发暧昧绯靡,静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原以为今晚出来会寻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想到看到的竟是这一幕。
这张若风平日里倒是装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成想却是如此道貌岸然。
屋外忽然响起一阵凄厉尖锐的猫叫声,紧接着房门被一阵阴风吹开,吓得**的两人瞬间清醒过来,慌乱之中,叶灵筠甚至从**摔了下来。
然而外面一片漆黑,除了呼号的阴风,什么都没有。
竹林里杀机四伏,无数只弩箭对准了张先生的学堂,只要一声令下,整个学堂就会在刹那间被摧毁。
寒光闪烁,锋利的匕首迅速飞转,于刹那间收割性命数条。
飞叶扑朔,匕首飞回她的手中,血的味道在瞬间刺激着她的神经。
“尔等鼠辈,还真是粘人的厉害。”
顷刻间,所有藏于暗处的黑衣人立马浮现,密集的脚步声与风声纠缠,一时间竟分不出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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