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一步,她就演我???.
该做的事情也做了,该说的话也说了。
玄麒眼见墨言看过来,顿时也当即识相的开口道,“如今事情已了,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就先告退了。”
说着,玄麒目光看向墨言拜了拜,至于罗睺那边,也自然没有省下,看了看墨言,试探性地行了个半点不减的全礼,视同一处。
墨言虽然经常行走洪荒,但是一般是很少掺和一些乱七八糟事的,大多数都是替天行道去了,最多是路过的时候吃上些切开了的瓜,剩下的时间,不是在提升本质实力,就是在提升综合实力的路上,自然是不知道如今洪荒之中,这个礼节到底代表了什么,也没多想,直接点了点头,“好。”
至于玄麒那动作,墨言半点没放在心上,毕竟玄麒的脑子里面装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打从当年开始就不知道玄麒那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而且就玄麒刚刚那个样子,直觉告诉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只是这边墨言这一点头,不管是在玄麒眼中,还是罗睺眼中这都是明晃晃的默认。
视同一处,此为——
道侣。
玄麒是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猜错。
墨言对于玄麒这样,心中不由得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就这简单的两句话,这都能够让玄麒这吓了又放松的,活到今天还没吓死,那真是不容易。
不过仔细想想,可能也就是因为想得太多,工作效率也高?
这么算来,她好像隐约知道三族如今成就几乎称霸洪荒的主要原因了。
此刻,墨言并未看向罗睺,并不知道他现在的目光尽数落在墨言身上,那目光,仿佛要把她吞了一样。
原本看见这动作,罗睺原本第一反应是否认,或者把自己拉到一个全然不知的境地,毕竟这样对于自己有才更有利,甚至于去主动问一下墨言,说不得都能够让墨言再表明一下心迹,或者是让步。
还是那句话主动权握在手里,半点不能够让出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不变的定理,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但是眼见墨言仿佛理所当然一般的点头,不带着半点迟疑,罗睺想要否认的话,在那么一瞬,堵在了喉咙里。
他知道自己在墨言眼中很重要,单单说初遇之时便是比之灵根更为重要,这些年墨言为了给他补身子,而去寻药煮药,从不会不耐烦,在很多事情上都极为细心,但是他真的不曾知道,竟是已经到达了这种地步。
那只玄麒或许是自作聪明,就冲着之前的那个样子,绝不像是墨言提前告知过他的样子,想来也是正常,自己有什么事,自然不会尽数报告给属下的,否则那谁是上,谁是下?!
但是墨言不曾开口,甚至于点了头。
且不说他在洪荒之中四处寻神魔踪迹,不屑于洪荒之中的争斗,都知道了不少的东西,作为一方势力之主,墨言不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没有任何的反驳,甚至于都没有任何的迟疑。
她认定他了。
并非是什么一时兴起,也不是什么暧昧之心。
即便他从未承认过,她也未曾用最直白的话表明过什么,但是做的,从来没少过,打从最开始便是如此。
再想想墨言之前是也有想过把人带到他那边去的,只不过可能是后来还是源于之前弄出来的事情,故而墨言才转了头,想到此处罗睺心情一时间复杂了三分。
原本前些日子就已经有些懊悔这件事了,但是现在想想好像更后悔了。
那两天自己还没再去和墨言解释一番,虽然听着就极为不靠谱,既然这么不靠谱,为什么不直接编一个?把那个事情略过去?
看起来没有什么事情,说不得是在隐忍!
而他刚刚想什么来着?
想的是墨言领回来了旁人,当场怒不可遏,出于惯性全然不觉得此地还能够应该出现其他人。
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但凡他多想想,也不应如此!只是多年以来皆是他和墨言两人罢了,这边罗睺越想越是后悔,打定主意接下来要一定对墨言好一点。
至于那点否认之类的话,罗睺最终没舍得说出口,又咽了下去。
就当……
给墨言的赔偿,不去毁了她的好心情,至于不可失去的主动权,罗睺垂下眼眸,给自己下了一个心理暗示,一时的退步不叫退步,日后再找机会拿回来也是一样的,这个并不冲突。
这边罗睺心中酝酿的事情,一圈又一圈,墨言倒是没想那么多,不就是做个礼的事吗?
思及自己下这一层套一层的阵法,“之前的路,可否还记得?若是不曾记得,我送你出去。”
省的出去未半,而直接在阵法里暴毙。
玄麒心道,果然,这路走对了,不需要明言,便能够人出人来,不仅仅讨好了夫人,还讨好了娘娘,如今娘娘看着对他态度都好了不少!
不过虽然娘娘态度现在是好了不少,但是也不能得寸进尺,况且是当着两人的面,思及之前提心吊胆,这路简直都要刻在脑子里面了,当即拒绝道,“还记得,不劳娘娘大驾了。”
“一步不差?”
“一步不差!”
墨言放心了,当即回过头对自家花瓶道,“你看,其实路还是很好记的。”
罗睺酝酿出来的心境,被墨言这一句话搅和的蓦然一顿。
“……”罗睺,“那只能说你该改了。”
“你教我?”墨言弯了弯嘴角,带着些玩笑意味挑眉道。
罗睺对上了那双略带笑意的眼眸,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好。”
“如果有问题记得说。”
别再弄什么,自己窝火的事情了。
尤其是她对此还完全感觉不到问题出自哪里,就算是把那句话翻来调去,来回回想,都完全找不到任何能够让人气的转身就走的那种事情。
说起来,好像当年炼丹的时候都没有过这种事过。
罗睺心道,之前的事情,难不成要我跟你直说你这东西太多了,让我出不去了?!
不过想到这里,思及之前的鬼迷心窍,不知道怎么的,就答应了墨言教她改改,不由得让罗睺陷入了可耻的沉默。
……
……
算了,说不得对他是个机会呢?
这样也未尝不可。
这边两人几乎是若无旁人地说着话,玄麒见此也没有打扰,毕竟就这种时候,他还是有点眼力见,不过该有的礼节,他却是不能少的。
“娘娘,夫人,属下告退。”
言罢落下,玄麒为了不当灯泡,当即就走,速度飞快,生怕再打扰到两人谈话。
墨言听着玄麒的话,下意识的点了下头,我以为你还在想路,所以没
等等?!
夫人?!
墨言瞪大了眼睛,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回过头来的时候,再看看自家花瓶,竟是完全没有半点意外,仿佛是情理之中似的。
再看看玄麒,如今已经跑得没影了。
“不是!”
“你听我解释!”
墨言急切地看向罗睺,她冤死了!
就知道玄麒那脑子里面装的都不是什么正经动静!
罗睺面色不改,他虽然狠厉算计极多,但是对于心中已经彻底定了的心思,却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够推翻的。
而且——
人都走了,现在才想起来解释?
说起来,他之前也是有这个想法,没想到自己没做,反倒是墨言做了?
果然这主动权根本不能让出去一丁半点!
否则墨言就要主动攀登高地!
罗睺缓缓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舒缓一下那堵在胸口上的大石头,不过面上却是掩盖了个干净,甚至贴心道,“嗯,你说。”
“你不要听他胡说!我其实没有这个意思!”
“我知道。”
“虽然玄麒的确是我的人,但是真的不是我收益的!他本来就脑子里面装的东西比较让人迷惑,你别被他带跑了!”
罗睺气笑了,周身不自觉散出寒气,下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出现过,只是有些好笑似的看着墨言。
“我怎么会被区区一个外人带跑?”
“你我的关系,难不成还需要被他人所认?你不过只是好心而已,我要是真的信了这些胡言乱语,那才是玷污了你我之间的情谊。”说到这里,他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反问道,“说起来,你为何如此激动?难不成你真的……”
“不不不,怎么会?!”墨言急忙摆了摆手,“我只是看你”
话音未落,墨言赶忙住了口,人家心中坦**,就算是有人误会了关系,都没有半分的激动,反倒是她这样有些不对了,在这种情况下,还反过来说什么有些推锅的意思了,反倒是有些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乱七八糟的念头被误导了的那个。
“算了,不提了,是我误会了。”说着,墨言有些抱歉地笑了笑。
闻言,他也笑了,带这些戏谑,“你再这样,我还真以为你是喜欢我呢。”
“下次可别这样了。”说着,他收回了那玩笑意味,郑重道,“既是误会那就别提了,本身我也并未当一回事。”
“我知道了。”墨言点头,目光看着自家贴心至极的花瓶,不由得有些感慨,像是这种好看、贴心又能够散发灵气的,全洪荒有几个?
至于平常脾气可能有那么一点上下起伏,教学的时候尤其,这种事情,墨言理所应当地无视了个干净,又不是什么纸片人,谁能够一直都心平气和?
“哦对了,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墨言从袖口掏了掏,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锦带,“这个送你的,用来束发。”
罗睺目光落在后天灵宝上,当即接了过来,这场面,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
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罗睺攥紧了拳头。
【作话】
罗睺:我预判了你的表演!气到爆炸.jpg
墨言: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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