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点头,直接愣在当场。
“真是唐朝,这怎么可能!”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慌乱着环顾四周,想要找出与现代科技相关的东西。
但翻了许久,书籍,雕木,瓷器,砚台,皆散发着古色气韵。
就连毛笔,都是纯手工制造。
“小友,何故如此?”
我止不住跌坐在地,如果这是一千年前的唐朝,欢欢又该怎么办,还有谁能救她。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自己明明竭尽全力寻找葬天宗,可为何会这样,为何会这样......
“小友?”
我如若未闻,猛然间看向手指上的玉戒,急忙掏出灵石吊坠,一把按在戒指上。
想象中的银白光华并未出现,物资也不曾预料般落下。
这令我失魂落魄,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握紧拳头狠狠锤着脑袋,希望能依靠疼痛醒来。
但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用力,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对,就是梦,梦......
我仿若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时间激动得流泪满面,四处巡视一圈,起身操起砚台,狠狠的砸向脑袋。
可直到砚台碎裂,我却依旧感觉不到疼痛,甚至异常清醒。
“醒来啊,给我醒来!”
我不信邪蹲下身,用手抚摸着坚硬的青石,卯足力气就撞了上去,边撞边叫着。
“师尊,他是在修炼吗?”
不知何时,屋内进来一个孩童,见到此景吓得脸色煞白,躲在仙师身后问道。
“小友,何须如此折磨自己。”
那仙师未曾回答,看着如疯魔般的苏辰,不由轻叹。
“怎么会这样......”
许久,我摸着完好如初的额头,看着破裂一地的碎石,颤抖着手取了块带尖碎片,心一狠扎向咽喉。
咔嚓~
一声脆响入耳,我望着折断掉落的石渣,身子摇晃两下,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欢欢...欢欢...”
熟悉的山林,黑色笼罩大地,芷水被吊在空中生死不知,祭坛之上红雾弥漫。
“爸爸!”
乍然,欢欢的求救声从上方传来,我浑身一个激灵,昏沉的脑袋清醒许多。
祭坛,红雾,多目怪!
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涌现,我抬脚就想冲上去,可双脚却像是黏在了地上,无论怎么用力都丝毫不动。
“怪物,放开我女儿!”
就在我竭力挣扎时,身后传来一声怒喝,我扭头看去,瞳孔不由骤缩,只见一柄长剑凌空飞渡,直直冲我袭来。
“陈山泽,你回来干什么,快逃!”
就在长剑从我胸前穿插而过,芷水哭泣的喊叫声涌入耳内,令我浑身一震,陈山泽!
这个名字...好熟悉!
“最后一个,祭祀...即将开始。”
鬼音缭绕,我听到后猛然睁大双眼,因为...这是三目的声音!
“我会把你吃掉,然后永远存在。”
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抬头望去,高空中正有一个与我容貌相同的男子,施展出遮天金剑,刺向祭坛。
陈山泽?
我脑中浮现他的名字。
就在这时,红雾滔滔而来,金剑像是被炙烤的冰雪,化为一团水流蒸发,顷刻间消失不见。
“不要!”
芷水绝望的呼喊声响彻,诡异红雾笼罩上空,我只见陈山泽挣扎着想要脱困,却又眨眼间消失不见。
“求你...救她们...救她们......”
他,是在向自己求救?
我愣在当场,脑子一团浆糊,根本理不清其中缘由。
“谁,谁取走了他的神力!”
多目怪跟疯了似的大叫着,周身红雾愈来愈浓。
神力,又是什么?
说的是陈山泽?
还有,这里应该是梦境,自己醒来之前,似乎回到了家中,期间又发生了什么......
“求你,救救她们!”
就在我努力回想时,一道清晰的话语声自脑海响起,像是有人在用心声与自己对话。
“你是...陈山泽?”
我下意识出口反问,此时才发现,周围景色不知何时变成了静止画面,被束缚的双腿,也逐渐恢复轻灵。
“旧神执手,新神落子,善神化眸,恶神存心,日筑牢笼,月铸命轮,飞鸟不得翱翔,蚍蜉.......”
我只得到一段模糊言语,由高渐低,从蚍蜉之后,就再无动静。
因此,我心底纵有百般疑惑,却是来不及询问,反而又增添七分迷茫。
“原来是你搞的鬼,三目!”
就在我琢磨着陈山泽留下的话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诡异声音,令我浑身一震。
而更令我头皮发麻的,是有人应了那句话。
“你吞下去的,我会一一寻回,无论何处。”
话音未落,我突然感觉脚底一空,像是跌进万丈深渊,不断翻滚着。
但不知为何,我眼中突然出现一位三头六臂的怪物,人面人身,从左边开始数,第一个头颅是个木讷老头,中间则是位年轻女子,右边较为诡异,是一个分不出性别的婴儿。
“记住,我叫三目,是你的神。”
扑通!
我一阵目眩,感觉身躯被摔得四分五裂,剧烈的疼痛感涌来,像是有无数蚂蚁撕咬血肉。
“师尊,他醒了。”
清脆的嗓音入耳,像是搬开了压在心口的巨石,令我呼吸一顺,猛然睁开双眼。
“小友,可觉得身体有恙?”
我睁眼醒来,见自己正泡在木桶里,绿黑色的水没过脖颈,浑身剧痛难忍。
而在身侧,戴着面具的仙师望来目光,旁侧道童分拨着药草。
“仙师,我这是......”
我茫然片刻,扭头问道。
“你前日陷入疯癫,与门中大肆喧闹,最后从顶崖一跃而下,摔成了重伤。”
跳崖?
我强忍着不适,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身子,见并未缺胳膊少腿后,就大松了一口气。
不过,自己从山上摔下来都没造成伤势,未免有些怪异。
我暗暗猜测着,扭头见仙师盯着自己看,不由疑惑问道:“前辈,您如此看着我,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确有不妥。”
我不曾想真猜对了他的心思,眉头微微一皱,就想再问些什么。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截了胡。
“你可曾发现,自身失了脉搏?”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