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爬墙2
不管曾经遇到怎样的伤痛,时间会慢慢抹去那些记忆,渐渐的,你曾经害怕过的事,就被你选择自动从记忆中删除,所以福伯根本就没想过,还会有被人拽住胡子的一天。\\Β⑤、c0m\
直到曾经经历过的痛又让他满脑门儿淌汗,他才惊觉,自己居然忘了护住胡子,就因为对面這个女土匪很长时间没有拽过他的胡子,他就跟耗子一样,撂爪就忘了這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祸害。
呜呜呜……亏他还把她当亲人,這丫头,下手也太重了吧,睿亲王府的墙外,正在进行一幕惨无人道的**。
“大姐!呜呜呜……我好想你哦”一个惊喜的声音,一道飞奔过来的影子,总算把福伯给救出魔爪。
“死牛牛,你滚开啦,别拽我的裤子,不然我灭了你”刚听到一声呼唤,还没看清楚人呢,不过不用看也知道,抱着她大腿哭的淅沥哗啦的人,除了那个跟她由一个沟里爬出来的牛牛,肯定就没别人了。
本来还説想感动一下下,但是,這个死小子,你哭就哭吧,干吗拼命往下拽她裤子,你就算想死我了,也不用哭的這么有创意吧!苗喵喵赶紧松开抓着福伯胡子的手,拼命往上拽自己的裤腰,反正都是拽,不过换个物件抓而已。
“呵呵……呵呵……太激动了,太激动了。”赶紧松开手,免得他家老大一怒之下,剁了他的爪子,干笑两声,站起来胡乱的抹了把脸,虽然脸上连个水点都没有。
“激动你个大头鬼,蹲下!”拍了一下牛牛的脑袋,一个爆栗子,不用她説,牛牛早就抱着脑袋蹲到地上去了。
“唉呦娘喂……大姐,就算你要报仇,也不是這么个报法吧。”还没搞清楚状况,一只大脚丫子就啪的一下撂到他肩膀了,牛牛差点啃了一嘴泥,他是不介意被老大踩啦,但是也要先通知一声吧。
“福伯~~~~~”牛牛一趴架,苗喵喵也差点摔个大马趴,幸好前面有墙让她扶,看了看牛牛的身子骨。
嗯……虽説這小子身高是又拔出了一截,可还是一副弱不禁风状,估计這么艰巨的任务,他一个人也完不成,眼睛一转,看到一旁还没来的及逃离现场的福伯,嘿嘿……众人划浆才能开大船不是。
“我还有事儿,就不打扰你们叙旧啦,啊哈哈……”还在整理自己宝贝胡子的福伯,马上认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一摆手,就想溜。
“福伯,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不是”一伸手,刚捋顺好的胡子又落魔爪,没办法,谁叫他年纪大,腿脚不那么快捏。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快放手啦”唉……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刚才怎么就没跑呢?他就奇怪了,這丫头的手怎么就非得对他的胡子,這么情有独钟。
实在是没有办法挣脱,這次比上才拽的还狠,福伯还真怕惹毛了她,她连根把這一把本来就不多的胡子,都给他拔了去,只有屈服在她的**威之下。
有人帮忙,效果就是不一样,這一回,苗喵喵顺利的攀上了墙头,蹦了一下,觉得还是差那么一点,底下那两个人,差点没给她蹦散架了,但是也不敢扔下這个女土匪,否则他俩不只是散架,恐怕骨头都要从新组装一遍。
按照她的指示,两个人又摇摇晃晃的踮起脚尖,牛牛倒没什么,福伯是满眼辛酸泪啊,呜呜呜……他怎么這么倒霉,什么时候出来不好,偏赶上女土匪回来探亲的时候出来!
“福伯,我大姐为什么要爬墙啊,直接由门口进去不就好了吗?”揉了揉肩膀,直到墙头上的人翻到另一边,传来唉呦一声后,牛牛扶着浑身都在颤抖的福伯,好奇的问道。
“大门不是不让进嘛”唉呦……他的腰啊,這下回去要趴两天了。
“切,你不説,我不説,不就完了,這爬墙还不是咱们帮的忙”不在意的嗤了一声,笑他家老大的多此一举。
牛牛话落,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牛牛马上转过头,假装刚才什么也没説,福伯勾着个腰,也把头转到另一边,假装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她以为,她只是想念女儿,所以执意要进来,就算翻过来的时候,屁股差点摔两半,还是因为可以见到女儿,而咧着大嘴傻笑,直到爬起来,拍掉身上的土,看清周围的环境,她才知道,她不仅想念的是女儿,這府里的一切她都挂在心上。
熟悉的路就在眼前,月色下,如此的清晰,她可以看见,一个嚣张的丫头,正牵着翠花,在這条路上走过,周围的人则悄悄的挪着脚步,尽量远离那一对祸害,虽然嘴里诅咒着,可眼睛里都挂着笑。
寂静的水池边,那块大石头立在那,上面坐着一个垂头丧气的丫头,她垂下的腿上,靠着一个淡雅,飘逸的男人,穿着雪白的长衫却坐在地上,半眯的双眸流泻出柔和的温暖,把一只小小玉猫塞到丫头手里。
漆黑的寝楼前,一个犹豫不觉的丫头站在门口,脸上有一丝苦闷,一丝害怕,一丝心痛,皱着眉头,伸出手,想推开那扇门,可在触及门板时又收了回来,转身欲走,身后的门开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把她给勾进去。
她不是答应过范先生,哭那一次后,就不在落泪了吗?那,那个对着一个女婴疯狂掉泪的人是谁?那个男人守在门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手却紧紧的抓着她看着最碍眼的那件朝服。
那不是掉泪对不对,就象她现在一样,不过就是眼睛太干,流些水来滋润一下而已,面对那扇她踹开过不知道多少次的门,她自嘲的挑了挑嘴角,她还是那般胆小啊,依旧没勇气去推那扇门。
不知道她的女儿会不会在里面,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想念她,又再胡思乱想了,无声的一笑,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算了,不要进去了,她好象也并不是非要看看女儿,看看他,或许,她只是来看看,這里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吧。
“丫头,好想你”刚转身,准备离开這里,再多呆一会,她眼睛里的水,就没办法止住了,门没有象上一次一样打开,但是他的声音,却很清楚的传到她耳朵里。
“少肉麻了,想我,还不如多照顾一下你自己”身上一震,脚步停下来,片刻,没回头,就那么倒退着退到门前,靠着门板坐下来。
她知道,他就在那一边,稍带哽咽的声音出口,昨儿见他的时候,他瘦了,虽然显得更柔媚飘逸,但是她不喜欢,他的身材可不许走样哦,她可不想有一天摸得着他了,却是摸了一具排骨,怪硌手的。
“给我唱个曲儿吧”里面的声音也缓缓下落,直到平行的透过门缝传到她的耳朵里。
“……唱山歌嘞……”还是那首曾惊了全府的人,折磨的他们生不如死的歌,还是那个破锣嗓子,只是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听的到,只是這一次,他觉得她唱的歌儿,其实一点都不难听。
“阿卜……阿卜”里面传出一个娇娇嫩嫩的嗓音,不过发音是相当的不准确,也难怪,才七个多月大,能发出简单的音节,已经算是很厉害了。
“你的歌儿唱的还是那么难听啊,连女儿都不满意了呢”里面的人轻轻笑着,就算看不见他,也知道他是怎样温柔的表情。
“切……那是她和你一样,都不懂得欣赏”就算那稚嫩的声音小的很,可是她还是听到了,猛然收声,尽管眼里的水,不断的涌出来,脸上却挂着为人母的骄傲。
她的女儿也算是个天才了呢,這么早就会説话了,不知道哪天能听她叫一声额娘呢。
“……良良……良良……”又一串音节冒出来,门外的人猛然回头,眼睛瞪的的,伸出手想去推开那扇门,可触到门板时,就好象那是块烙铁,烫的她快速的收回手,水流的更急,明明就只隔着一道门,但却比天涯海角的距离更远。
“丫头,不要翻墙了,由大门出去。”里面的人站起身,由始至终,屋子里一直都是漆黑一片,所以连他的影子,她都没办法看到,只是渐去的脚步,渐入内室的声音,让她知道,他走了,不在门后了。
扯着袖口,胡乱的抹了把脸,挂着微笑,门外的人也站起身,她的女儿会叫娘了呢,她从没想过,小多会自己带女儿。
一个大男人,不被這娃娃给折腾死才怪,噗嗤笑出声,抬脚朝大门口走,只是刚擦干的水,又从眼睛里飚出来,洒了一路,月光透过树叶照在地上,斑斑驳驳的,就象她现在的心情,零零落落。她没有那么坚强的,尤其是在這样的夜晚。
直到脚步声消失,那扇门才打开,银色的月光映在他脸上,這是张漂亮的让男人女人都嫉妒的脸,也是张让男人女人看了就心疼的脸,浓浓的忧伤在月光的照射下,在脸上慢慢流动,就如他眼角流下的一道水光,让人看了就揪着心,想把他紧蹙的眉头,纠结的疼痛都给抚平。
看着那条以无她踪迹的路,好象还能看到,那挺的很直,但透着无限脆弱的背影,他不想让她走,想再多听听她的声音,虽然带着浓重的鼻音,却还是爽朗的让人心情愉悦的声音。
他们都知道,這扇门一但打开,今晚就没人再能移得开视线,挪的开脚步,所以,谁也不敢去碰那扇门,因为她现在是别人的妻,心底有一道裂痕忽然迸裂,别人的妻,四个字而已,却让他与她隔了千座,万座山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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