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瞬间让明如媚提起了心神。
“莫非不是?”她轻微质疑,身体微抬妄想起身。
却是被歌木莲一把压下,“不,只是希望你清楚,我并没有你所想的那般好,也着实不能为你做些什么。”
她凌厉的眸看着她面露遗憾,言语之间更是毫不客气的将她所有的期望扑灭。
冰冷的空气瞬间因此而陷入一份低沉之中,歌木莲抿唇不语,仅是盯着眼下的她,清丽的容颜无端生出一股为上的妖娆,渐渐再度陷入莫测高深的沉思之中。
自然,她从来都不是善人,若是妄想以此来求得她,为周毅安做些什么,着实是异想天开。
凤儿如此行为,当真不知是何用意?
莫非天真的以为,一段故事便能祈求得到她从不曾拥有的东西。
火烛妖娆,在弥漫着一份血腥的斗争里,歌木莲赫然起身扬长而去。
然,身体的僵硬盖不过这份心中的颤抖,唯有紧紧拴住这颗动摇的心,才能不让自己破坏在这份脆弱里。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门外,看着屋内一幕的凤儿,在这番思想针扎之后,赫然出现在门口挡住了歌木莲的去路。
“不许走!”
她清凌的音色带着一份冷意,双手同时张开在身前,恰到好处的拦去了她的道路。
歌木莲完全没想到凤儿会突然出现,差点便是整个撞了上去,此时脚下后退之间,眉目已是轻微挑起。
“做什么?”
她寒声开口,与此同时鼻尖赫然飘过一抹香味,带着熟悉的气息。
让歌木莲瞬感眼前一阵虚无的晃影,再想思考什么,身体已是无了力气整个向后倒去,最终跌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此时,她冷色的眸极为平静的走向她,长长的衣袖下隐约可以察觉她双手的颤抖,心脏像是要跳出人体的极限。
直至察觉她完全陷入昏迷,才敢上前将人扶起在胸前。
她竟然真的做了这种事情,龌龊的让人鄙夷,更甚至是嫌弃。
微弱的光线映衬着她的脸,透着极美的光耀,长长的发丝轻微凌乱,她见着,不自觉伸手拔去了她用来固定头发的簪子,瞬间满头青丝,随之落下,映衬着面前这张脸,更为美丽的像是出尘的美人。
而这一份美丽,竟是要超出这世间的任何一人,一时间竟是让她看得入了神。
从来不知道哥哥的执着是为了什么,而今又或许有了那么一丝清明。
“既然这般无情,又为何不更自私一点,让几个男人为你起争端,便是那么好玩吗?”
将人从地上扶起,昏暗之中,除了那躺在**不得动弹之人,便是再也寻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
另一边,满布星辰之下,月光皎洁而通透,树影之间偶有不知名的物体窜过,便是轻易惊起人心中警惕之意。
两抹身影驻立在暗影之下,四目相对,气势凛冽如冰,杀气翻腾如海。唯有这空气中的一抹冷风,仍旧来去自如,轻松恣意。
“非是要这般纠缠下去不可?”
许久,黑暗之中传来他冷寒的声色,从来都没有过的冰冷,让另一侧的男子悄悄紧握起了身侧的铁拳。
却是让他见着,不能入眼的转身看向远处的黑暗,让这份瞬间腾起地凌厉之气,挥发的愈加不可收拾。
本就是皇者,而今更是让人不敢仰视,他站在一侧,细细地审视他过分宽大挺拔的背影,冷寒眸在他满头银丝的映衬下,犹如这雪山之中的冰尖。
赫然在这份黑暗里回道:“是又如何?你当真觉得自己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而不会让她厌恶你的存在?”
一声质问,涵盖其中的内容瞬间让龙曦紧蹙起双眸,握紧的双拳在暗夜之中发出慎人的声响。
让他听着,却倏地扯起唇角,笑出了声,“你终于愤怒了?我告诉你,你我之间即便没有歌木莲,也永远不可能和平相处。”
此时,耳边突地一阵冷风掠过,楚凌刚回神,便是堪堪对上了龙曦重袭而来的掌风,脚下接连后退,身形几欲不稳。
但最终还是承接住了。
“莫要自以为是,这只会让你输得更为凄惨。”他扬声开口,这一掌却并未使劲全力。
这一次男人之间的较量,看似如此的平静,无法看清的却是隐藏在其下的波涛汹涌,和吞噬一切的存在力。
……
与此同时,另一边周仁的寝宫之内,一场活春宫正在现场上演。
衣物散落一地,被情|欲折磨的失去理智的人,终是全身**站立在冰冷的空气中,而丝毫不感凉意。
红光敛影,通透敞亮的烛光下,两具身体火热的交缠,男子奋力的挺进,女子配合的娇吟,像是要将这一份冰冷热化,不予余力的挥发他的热量。
**,因愤怒而不停颤栗的男子,终是在这不堪的一幕之后,紧紧闭上了双眼,却是不能撇弃这一切的,听着那清晰的喘息声。
喉咙之间血腥之气奋勇翻腾,他紧抿的双唇努力的抑制,才能不让那腥甜之味溢出唇角,保留的是那一份最后的威仪。
当周毅安带人闯入寝宫,面对这太过不堪的一幕,心中皆是对此事的鄙夷之色。
江心和周明没想过会突然有人闯入,惊骇之中抓着衣物,**着身子往隐蔽处躲,但这也不过是徒劳。
周毅安至始至终并未将两人看入眼中,大步上前之间,便是去查看**的周仁。
然而伸出去的手仅是停落在了半空中,并没有往下探去。
他看着他,冷沉而凌厉的眸色瞬间一沉,面上在这一刻有了些许的怅然若失。
一直妄想的事情发生,在这一刻他却并没有太过高兴,对这个人的恨意似乎也在瞬间消失散去。
“太子与心妃苟合,气死父皇,来人,将两人拖下去!”许久的静默之后,他深沉开口。
这或许是一个最完美的结局,但着实并不如人所愿,就像是心底的主心骨被抽离,周毅安说完便是整个人泄气一般倒在了地上。
双目无神的看着地上,脸色苍白的像是经历了一场厮杀之后的萧条。
……
龙曦和楚凌发现歌木莲失去踪影,是在翌日的清晨。
因为派了魍跟随歌木莲左右,龙曦便是没有太过担心什么,也是如今这皇宫之内并无什么太大的灾难。
然而当魍被人下药在清晨回归之时,他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一种失去的感觉,让他整个人有些晃神。
“人去哪了?”他淡漠开口。
身体同时迅速欺身上前,张扬之间长臂已然掐住了他的喉咙,微微上抬之间,便是将魍脱离地面,狠狠甩了出去。
“砰!——”地一声,身体重重的撞
击在一旁的柱子上,让魍跟随硬生生吐出了一大口血腥。
同时,脑中瞬间清醒的理通思绪,双膝跪了下来。
“回皇上,人被凤儿带走了。”说话间又是重重低下了头。
“你说什么?!”
此时,楚凌从外头走进来,听见魍的话,整个人恼火不已,似要毁灭一般,快速走至魍面前。
却又是转头对着龙曦嘲弄道:“是否看清,这就是你所谓的保护?让她一次一次的陷入危害之中?你又是觉得,比我好得了多少?”
他声音萧瑟,神情冷漠之中透着担忧。
龙曦听言,仅是冷冷扫了两人一眼,随即快步走了出去,这不畏任何的帝皇之颜,终是无人能够与之匹敌。
即便是楚凌,也只能堪堪位居其下。
……
歌木莲醒来之时,是在马车里。
整个人浑身酸痛不已,骨头都要被颠簸的散架一般,又是被反绑着双手双脚,让她不能好好的松一松这满身的酸痛。
“喂!停车!”她毫不优雅的朝着外头驾驶马车之人大声喊道。
看来她是被带离周元国了,不知道睡了几天?
似乎没想到歌木莲会突然醒来,外头凤儿听言,迅速拉停马车,掀起马儿一阵长长的嘶鸣。
平静了几天的心,又开始噗通噗通跳了起来,在稳住身体之后,她才小心翼翼的掀开马车帘子,朝着内里望去。
那马车帘子本就是小的可怜,此时又是被掀开一小角,当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在看清是何人之后,歌木莲重重叹了口气,这一刻真心感谢凤儿没有对她下杀手。
见她要走,她声色一沉,怒道:“出来!”
即便如今是这般被人的模样,依旧丝毫不减言语之间的凌厉与这命令式的口吻。
凤儿听言,心知逃避不是办法,此时大胆的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却是在见到歌木莲被住的双手双脚之后,略微低下了头。
“本宫确实不知,你竟是有这番能耐。”
靠在马车内,她冷冷开口,见她面容微微闪烁,唇角勾起冷色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模样,却是极为的轻狂和张扬。
……
锦国。
——魏府。
如果知道回来之后,首要面对的是这样的局面,或许她便不会那么急着回来。
为了回来用尽心机,想尽一切,更甚至自杀过,可如今又是怎样?
苦涩的笑张扬在她的脸上,凄美萧瑟,同时孤单的让人想要远离,只觉得实在太过感伤和不真实。
“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赵玉整个趴在黒木棺材上,神情痛苦的望着棺材中的人,不停的哭泣,神情绝望之中便是要去拉扯魏子良。
上官浩然和傅子茹见此情景,急速上前想将人拉走,不想因为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而破坏了先生的遗体。
但伤心透顶的赵玉根本容不得他们此等放肆的行为,拉扯之间用着公主的身份,妄想让他们全部滚离她的视线。
“姑娘,请自重!”傅子茹冷声开口,通红的双眼绝情而无一丝情感。
此时他和上官浩然已是头戴白布,因为魏子良在锦国并无亲人,便是由他们来处理这所有的一切。
赵玉听言,一掌挥开了面前的傅子茹,猛地跋扈嚣张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待本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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