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联系后勤司多派点车辆和壮劳力,科研司、卫生司,叫他们带技术骨干来,还有隶属科研司的那些匠人也多带一点,哦!对了,把电厂的防护服带上,多多益善!
你?你就别来了!派一个步兵连,一个机动装甲连,工兵连也叫上,这就差不多了,你和关弘方、王波把家给我看好了就行,侦察做到位,明白了么?”
王河挂断了无线电,躺在派拉蒙的车顶上抽着烟,一上午使用了太多次精神力,有些疲倦,将事情交给旁人,自己先休息休息再说。
收尾的工作很复杂,这座大学里有太多值得保存的资源了,仅是那座图书馆,就有太多人类的遗产值得去保护,只是现阶段他们连温饱都还是问题,实在无暇他顾。
但王河不打算就这样弃之不顾,他准备尽自己所能的做些什么。
吴婷带着石冲也进入了学校,除了一支十五人的幸存者小队自己走到了西门寻求救援,其他人都是三三两两的分散在学校里,听到喇叭的呼喊才走到了室外。
吴婷驾驶车辆一趟又一趟的把人都拉了出来,很多人已经虚弱的没有办法走太多的路,能移动到室外已经是奇迹,在拿到食物的时候,有的人狼吞虎咽,有的人痛哭流涕。
那三处有灯火的地方,其中一个就是那十五个幸存者的藏身地,他们躲在一个超市的地下室,食物还算充足,同伴间也还和睦,没有发生什么骇人听闻的事。
李金钩也找到另外两处剩余的幸存者,他们就没那么幸运了,一个是在公共浴室,靠着浴室的水源和贩卖的零食活了下来。
可后来食物越来越少,他们组织去浴室隔壁的餐厅寻找食物,其中一人被丧尸咬伤,却瞒着没有告诉其他人,后果也可想而知,许多人因此丧命,最后只活下来六个人,躲在浴室的卫生间里苟延残喘。
如果不是李金钩及时赶到,杀死了被堵在浴室里的丧尸,他们恐怕早就饿死了,当问及他们是怎么在早已停水的卫生间里活下来的时候,才知道他们每天靠煮沸的尿液,坚持了十多天。
最后一处更惨,李金钩是在一家餐厅的食物储藏室找到他们的,这家餐厅是艾伦大学少数没有承包出去的餐厅之一,主要提供物美价廉的餐食,以贫困学生和在校底层职工为主。
这里的储存的食物数量庞大,李金钩在这里发现了二十多个活人,按理说他们应该会生存的很好,但他们被发现时都被捆绑住了手脚,面黄肌瘦,目光呆滞。
而对他们做出这种事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在李金钩来之前,她打算一把火烧掉这里,包括这二十多个人。
被李金钩阻止之后,这女孩还打算自杀,可在李金钩的超速之下,这个愿望也没有达成,被打晕带了回去。
事情告诉了王河之后,后者也亲自去了现场,回来之后,却悄悄的对李金钩下了一个命令,一个谁也不要告诉的命令。
李金钩带着女孩离开了,直到第二天才一起回来,女孩也是一名能力者,和李金钩一样的能力者,名字叫田清清,从那天回来以后,便和李金钩形影不离,也只有在李金钩面前才常常笑靥如花。
至于那二十多个幸存者,除了王河和李金钩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也不知道他们的下场。
那天王河看到田清清的容貌,又去检查了那二十多个幸存者,心中就差不多有了答案,这二十多个人,全部是男人,而且是被阉割的男人,其中发生了什么不难想象。
在食物储藏室的角落还发现很多女性的尸体,如果不是田清清后来觉醒了能力,这个女孩的下场可想而知,王河叫李金钩带着女孩处理干净这二十多个畜生,就此不了了之。
虎山的人员在下午抵达艾伦大学,由秦妍亲自带队,到达现场的第一件事先将图书馆里的大量尸体清理出来,高等级变异丧尸的骨骼、牙齿、皮肤都是上等的材料,也不会轻易腐烂。
这些由专业的人员进行清理,剩余的直接焚烧掉,工兵队就地搜索材料,在图书馆的外墙和入口筑起一道墙来,包括馆内所有的通风口,下水道等等全部堵死,免得鼠虫之类进入造成破坏。
这也是现阶段王河所能作的最大努力,拉走是不可能的,没有那么多人力物力,就连搁置的地方都没有。
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连李晨阳都带人去生物科学大楼去寻找还能用的仪器,没事干的反而只有王河了,他无聊的四处溜达,入眼处都是热火朝天的场景。
慢慢的他溜达到了没什么人的法学院大楼,忽然想起那些靠喝酒过了几个月的幸存者,王河不由的也想尝尝这百年学院下面藏得到底是什么酒。
可惜他还是晚来了一步,搜刮物资的后勤成员,几乎把整个地下酒窖给搬了个干净,就连放置酒瓶的酒架都没有放过,大概是拆回去当作燃料使用了。
闲极无聊的王河,带着来福晃晃悠悠的上了楼,开始打量起这哥特式风格的宏伟建筑。
法学院的大楼大概是整个艾伦私立大学最著名的建筑了,外表古老而庄严,内里用大量的浮雕,记录着这二百来年法学院的历史,许多在该学院毕业的著名人物和他们的事迹都雕刻了上去。
这似乎成了法学院的传统,到现在还有大量的空白石墙留给拥有突出贡献的后来者们,在一楼,都是法学院成立之初的创立者的雕像,楼上都是留给了后生晚辈,喻示着后来者居上的意思。
这些创立者的雕像的正中间,一柄长达五米的骑枪,被镶嵌在墙上,据说这是一件文物,是一支古老的马槊,原本是一位古代著名的将军所使用的。
因为这位将军以公正而闻名天下,所以他常用的马槊也被称为正义之矛,代表着公正严明,后来这柄马槊被艾伦大学高价收藏,镶嵌在了这里。
为了不损害文物,在镶嵌前,正义之矛被装进了特殊的容器,外面用一块掏空的雕刻石材覆盖,再将石材雕刻成骑枪的样子,代表着公平公正。
王河对这种脱了裤子放屁的行为嗤之以鼻,直接把正义之矛放在展柜里不好嘛,非得弄墙上,再盖上一层,这不等于就是正义永远被蒙蔽,被掩埋么?
或许这就是设计者的初衷,为了嘲讽还是为了警示,这就不得而知了。
王河曾和大多数普通人对这个故事充满了怀疑,说不定在雕刻的下面根本没有那传说中的正义之矛,也许早就被卖掉了,据说那可是能卖出上亿元的搜藏品。
“要不打开看看?”这个念头一起,王河就按捺不住了,反正也没人在管了,为什么不带开看看,满足一下好奇心?
说干就干,王河搬来张桌子,用刀背砸向浮雕,几下就砸出一个大口子,里面果然有什么东西在,是一个金属的圆柱体,他挥动横刀,几下就将圆柱给撬了出来。
将圆柱体放倒,没找到打开的接口,这是从底部彻底焊死的圆柱形金属罐,不过这难不倒王河,对着焊缝一刀下去,就剁开了一个口子,里面是一个金属的圆锥。
“真有啊!”王河更好奇了,没想到传说是真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识一下这传说的武器了,一把攥住圆锥,就将里面的东西拽了出来。
这是一根长达四米的槊,与记载中木柄金属头的槊不一样,这是一杆纯金属打造的马槊,它有着与横刀一般长度的槊锋,如宝剑一样有八个面,两边的锋刃依旧寒光闪闪。
槊尾是一个近二尺长的粗大圆锥,槊锋、槊柄和槊尾都是同样的材料,通体布满花纹,像是一体打造的,没有连接的缝隙,整支马槊有一百斤左右,就算是王河,拿在手里也觉得沉甸甸的。
最关键的是,这支正义之矛上的花纹,与神秘的横刀一模一样。
这和横刀一样,是一杆无坚不摧的神器,王河挥舞了几下,他不太会使,这种古老兵器的使用套路,灾变前就没有一个人会,只在许多古老史书中记载了一星半点。
不过使枪的套路,王河倒是会一点,随意耍了几下,长槊一抖墙壁就被刺穿,比刺破一张纸都要轻松,但同时他也发现一个问题。
这槊一百多斤,太沉了,就算是自己挥舞一会都觉得有些累,而且又长,不但带着不方便,使用起来也不顺手,许多环境更是完全没法用。
“毛毛倒是爱用枪,不过这重量,这长度,他也用不了啊!”喜得神器,本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可是谁都没法用就有点……
要知道普通人两斤以内的兵器最适合,就算是身体比较强壮的人,使用个四五斤左右的武器也就差不多了,十几斤就是极重武器了,古代能挥舞十多斤武器的将领,也多是不能久战的。
长时间的挥舞拳头,都是一件十分耗费体力的活动,何况是挥舞兵器,王河能自如的使用一口二十多斤,两口就是五十斤的横刀,已经是超出常人太多了。
当然这不是他的力量极限,以王河的力量,举起几吨的重物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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