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下面那三条似人似虫,张着大嘴的东西你争我抢得朝着石槽上爬。最后终于有一条当先爬上了石槽,掉进了石槽那黑色的**之中。在里面大了几个滚,竟然如蛇一般,将上身翘起,整个身子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角度,好似根本没有脊椎一般,仰着头,张着大嘴,想要将它头顶上正不断向上攀爬的表哥给拽下去。
怎奈此刻表哥已经顺着绳子攀到了半空之中,离那石槽已经有了相当大的一段距离。那东西在黑水之中甩着身子扑腾,竟然借力跃起老高,一下子用大嘴咬住了垂在下面的绳头。
我心叫一声不好,表哥艺高人胆大,当然,也是因为刚才情况危急,容不得他多想。他在攀上绳子的时候并没有像我刚才一样,将绳头绑在了自己的裤带之上。而是直接凭着臂力攀上来的。那绳头自然就还垂在离石槽不高的地方,此刻绳头被那怪物一口咬住,扯得绳子不断乱晃。表哥在绳子上身体也跟着左摇右晃起来,几乎就要失去平衡。
我心中大急,赶紧招呼洞口的两个老头,用力拉绳子,企图将绳头从那怪物口中拉出来。怎知那东西咬住绳头就没想过要松口,要是换做常人,凭我们三人的力量,估计满口牙齿早就被我们给扯得脱落下来。可是那东西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力气越来越大,开始跟我们拔起河来。直将这条拇指粗细的绳子扯得笔直,不断发出声响。我脑袋上青筋直跳,生怕绳子不够结实,被扯断了。
表哥眼见情况危急,也加快了速度。只见他双手紧紧握住绳子,脚上也没有放松。绳子被我们和那底下的怪物扯得笔直,反倒让表哥容易借力。他双脚夹紧了绳子,双腿借力将身体往上送,双臂也在飞快得交替向上。似乎爆发出了隐藏在他那强壮的身体之中的最后一股力量,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已经爬到了洞口。我和另外两个老头儿赶紧身手将他从里面拉了上来。
此时明月在天,白雪铺地,比平常的夜里要亮堂好几倍,借着月光我就看见,表哥竟然浑身是伤,尤其是脚踝处,裤腿已经被撕扯掉了,露着他的半截小腿,脚踝的地方竟然有着一圈乌黑的牙印,鲜血不断得从里面渗出来。不过好在这些伤势都不算太重,他还是完整得逃出来了,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再去看那个洞口。就见马书记将绳子扔进了洞中,接着从怀里掏出个不大不小的瓶子,拧开了盖子便将里面的东西倒进了盗洞之中。而后提起一旁的马灯,随手便扔进了洞里。
只听见洞下传来马灯破碎的声音,接着便看见那石槽中的黑水被马灯里的火苗引燃了,轰的一声,火光便占据了整个陪葬墓室。那三个似人似虫的怪东西也立刻就被火光包围住了,在地上不停得挣扎扭动,我们甚至能够听到它们那刺耳的惨叫。
马书记看了看洞中的情况,与那个调制神奇鼠药的老大夫对视一眼,合力将洞口的一个大石头推到。只听砰的一声,洞口便被那巨石堵得严丝合缝了。看这种情形,即便墓室里那些怪物不被那火烧死,也是不可能从这里逃出来的,除非它们长出翅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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