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1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题记:松间草阁倚岩开,岩下幽花娆露台。谁叩柴扉惊鹤梦,月明千里故人来。(唐寅-《山路松声图》)
风去万里,魂牵梦萦,最是难解的花语,而后连绵,飘落的红,重新展枝而傲,只为那缠绵悱恻的思绪再次缭绕。
时空一端的关联,布局的巧合,将计就计的设定,所有的预埋铺设与反转,就在这如梦般的切入中。记忆入侵,烙下躲避的重影,剧本完毕,结局已定,淌过去,这忘川河水,不记得开始,只承担下场。繁花盛开的阳光里,回眸的刹那,锁住了所有的美好,那是未知的企盼,娇艳的最终化为泡沫印着高升的日头,五彩斑斓。
黄沙漫天的比萨国,巍峨有余,绵延见缓,几度还休乍凉,冷处见,炽热里变了脸。不知是哪般模样,冰火两重天。
远远望去,空空浩**,弯穹庐,四野茫茫。一边草木皆兵,一边措置裕如。天地间,撒网,山川中,相忘。江湖上,厮杀半载为名望,却不如一杯黄土入瓮,为花添作干粮。
是谁开启了,如女子般的厮守相望,将两端站成了两岸,将熟悉变成了过往。
是谁打开了,如情至深处的篇章,将人名彻底遗忘。
是谁抹杀了,如星辰般闪烁的曾经,将另一人美好的载入。
终于,在嫁接处,于时空中传来一声哀怨缠绵的叹息,微不可闻,如同小美人鱼演化的泡沫,只为这大海的波澜壮阔点缀着浪花朵朵。
“我以我今生的不见像您许愿,老天呐,让我忘记他吧!”
这是一个时空集众魔法吟唱,这是一个卑鄙的逃脱反作用魔法吟唱,这是一个一方已知,另一方未知的魔法吟唱。这是一个不对等,因为心动而起,又因心止而熄的魔法吟唱。这是一个不会因为任何事件触动而随意改变的魔法吟唱。
漫漫黄沙,星空下,幽冷的絮漏的风将这丝细语啃食干净,如同人们的记忆……
“老天啊,我以我今生的不见向您许愿,让我忘记他吧。”这被蚕食的言语,带着魔法的气息,时空最后的抹去,让一个O环的诞生。到底是风晓情,还是苏晓情?深渊之下的莉莉丝,带着以往的高傲,难下定论。
“前梦旧时引渡,
新枝累果采集。”
这是石屋上门洞内的句子,此处为紫云社的一线牵,一线牵极为记忆采集者。
整个储藏室在地下三层靠着左边的石室,从负三层进入,往下一瞅,深不见底的洞穴,一层层呈现出螺旋样子的是仿佛青蛙的卵一般盘旋着的就是莉莉丝的人界莫比斯N环。
人界莫比斯N环是一环连一环的,环灭后重生,环环相扣,连绵不断,蜿蜒盘踞这无底洞内。
中空的风穴里时不时抖露出的怪声,却反衬出此地的静匿。墙壁上的无根火焰早已处于休眠状态,舒适的环境之下的懈怠,没有外力刺激,顺着风向,烛火影像叠加,一块一块的斑驳,此时,一个黑影生成,一男子正悄悄潜入。
此男子唤作晨逸,是一线牵另外一个部门的,专司提取精灵的工作,今天,他准备来顺手牵个羊。
“距离门口最近的位置肯定太明显”,晨逸喃喃自语,一个翻跃的转身一跳,从中心逆风直线下坠,在中间位置猛地停住,小心地拿起剪刀。
“逐心,那晕彩中熠熠生辉的O形环,随着刀口飘飘然至晨逸手心。一瞬间,缺口处又生得一环。
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本无双生子,却道时已晚。一个不可能的过程,一个不可能的人,最后不过是一个皮相被牵线的表演。而晨逸的身份与目的的摇摆不定,最后或许只有从王者的所谓论功行赏里看出端倪。
剪下的O形环,中间突然暗了下去,没有N环的营养,此环便失去了转换跟变化的活力。
“好了,故事也就开始了。”
……
“萧郎已死。”
此言一出,周围所有的景象全部慢慢褪去,如同放入水中的油画,稀释的色块,由浅渐扩晕向外散去。
智慧之羽不知自己是动了恻隐之心还是当真爱上了龙天,手中的白花是智慧女神所交代的花语,还是这片地方,倒地的鬼面男子正如灰烬般飘散,而智慧之羽,已经可以确定龙天懂得从彼岸花的情毒中寻求解脱。
智慧之羽俯身从地上捡起面具,轻轻戴上,望向一边道,“那么,你也该死了。”
……
月夜的自白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的脑子开始浑浊,意识不清,不能言语,生前的种种光影转换,真的是要辞别于世了么,敛去哀伤,或许我应该感激,感激这样的别离,回头请头儿吃个饭,感谢他终于让我脱离这样讨厌肮脏的世界。
小的时候,家境殷实,至看《红楼梦》起便决定一定要长成像林黛玉般的气质美女,mum很是高兴了一回,联系了市里的各个老师立志要培养出一个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的女儿来。
前十二年的生活是幸福的,虽然每天的时间紧凑,但充实快乐。记得刚决定学习古筝的时候,mum拉着我的手温柔的说到,看看,是谁家的女儿,瞧瞧这纤细的小手,真真就是为弹古筝而生的。
那时的音容笑貌,此时的物是人非,或许真如人所说,每个人至出生起,生命之中就承载着一定的悲欢离合,原来真有满而溢的道理,就是小时候太过幸福,花光了我此生所以的快乐积蓄……
DAD的死是突兀的,警察的草草了事,更伤透了我和MUM的心,后来uncle如神灵般的降临,接手dad的公司,mum很感激他,那时的他甚至成了我们全家的希望。可现实毕竟是现实,不像童话故事般一切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后来的mum精神失常,我的无故被劫。那时的我还真是傻的要命,或许我要怪怪自己的dadmum,是他们让我一直生活在我自以为是的狭小天真浪漫里,看不清分不清那事实而非的灰。被劫后,迷迷糊糊的我听到劫匪们的咒骂,才知道原来真是uncle做的,让别人掳了我,再过河拆桥,谁让人家报警了呢。我只是静静的缩在墙角,不敢出声。突然会觉得幸福,或许我可以见到dad了呢,告诉他,我有乖乖听mum的话,有每天练字练琴;告诉他我瞒着mum去了市里的棋牌会所,还赢了那里面嚣张的常胜将军;告诉他mum说了我现在可是女人了呢,以后不能老说我是长不大的丫头;告诉他李明画了封很难看的信给我,结果被阿姨当废纸扔了;告诉他……
三天的滴水未进,我甚至已经看到死神挥舞着大刀向我款款走来,终于可以摆脱了吧……
零这个组织成立于大Nixon死的当天,说是当时策划该事件的领导人成立的,权大可盖天,这也是为什么美国政府查到疑点的时候反而消除了所有资料,对外宣称此事件牵连众多,等百年后再给大家一个交代。组织的严密性我不得不佩服,因为不知怎么就在他们base的我加入了5年,还是不知道组织里其他人的模样,就连以后出任务的接头人也没真正见过。
刚醒来,还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半响才注意到床头带着叮当猫面具的人,“生还是死”,我一楞,“真是,见模样生的可以,就顺手捡了回来,原来这般无用,真是浪费了我的力气……”
“生,我要报仇!”我是月家的女儿,有着月家的坚持,我已经长大,要让dad瞑目,要保护mum,虽然不知道这句话将会给我带来什么,但现在的我,只有我了。他闷闷的看着我,直盯着我的眼眸深处,末了凉凉的撇下一句,“惩罚你刚才的犹豫,今明两天不得吃饭,现在绕训练场跑10圈,剩下的明天再说”,说完帅帅的走了,而我的噩梦也正式开始。
我是幸运的,或是不幸的,5年里没有踏出base一步,小心翼翼的跟着这里的500名少年一起训练,从我决定要生的那一刻起,便不再相信任何人,将自己的心紧紧包裹,唯一支持我活下去的就只有医院中的mum,她成了支持我的全部信仰。
这里的少年看不见样貌,每个人都带着面具,我也一样,当初刚醒的时候就已发觉,头儿说在这里的每一刻都不能拿下来,即使洗脸也要想办法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样子,一旦你的面具摘了下来,你也没有活在这里的理由,而这里每个角落都是监视系统,甚至厕所浴室。开始有些少年估计才7、8岁的样子本不以为然,互相打闹,摘掉了对方的面具,结果刚一摘下,drillmaster就直接用他的军刀砍下了那人的脑袋,血扑的一声浸满了原先只是开玩笑人的身体,当时他就傻了,真的傻了,接着drillmaster又是一刀,从那嬉笑的面具底下传来一个冰冷的事实,“这里不留没用的人”,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记住了,记住了那个血色的下午,记住了这里不留没有用的人。
听说这里分支很细,因为我们学的东西很广,前三年大家学的一样,算是公共基础课,主要是些理论上的知识以及体术。后来,消失的人多了,分支也细了,而我原先被mum说成为古筝而生的双手也终于开始了她别样的一生。
我的身份是杀手,现如今杀手已经平民化市场化,大家都说我分到了一个好部门,可事实还是一样,不成功便成仁。
零是很有组织性的,在我完美完成50单AA级生意以后,地位终于有些上升,我终于可以报仇。于是像零发了订单预约我自己,对,预约我自己。所以说零的纪律性严谨,甚至你想亲自报仇都要在自己有一定地位以后向组织购买自己的能力方可完成心愿,可笑但也实际,因为要是原来的自己,真是没有任何能力。
在我17岁出岛的时候便私自去找母亲,mum已经走了,对外uncle做的很好,风光大葬,可死了就是死了。我想去报仇,结果半路被劫了回来,关了半年,鞭打了半年,伤好了又伤,伤了又好……
岁月已经在手指间滑过了8030多个日夜,可是痛楚呢?它是否也能随着岁月而逝去?
报仇后,我便生无所恋,没想到,或许是想到了,25岁这年我又看到了头儿,他拽拽的说,“在好的刀钝了就没用了”,一针试剂算是奖励我的过去,让我死的安逸些,原来我们组织一直都是奖罚分明的啊。
都说人死后记忆就像是幻灯片随着血液再流淌一遍,看来是这样了。可这扯裂四肢的疼痛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老天看我死的太舒服,这回他自动鞭尸!不会吧,我才刚说我们组织还有福利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2016年重置版本,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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