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个领头的男人就要拔手枪,宋颐忍不住抓住许依依的手,紧张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但就在这时,领头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闪过一抹冷笑,走到桌边坐了下来,顺手把枪搁在了桌子上。
他招了招手,旁边那个矮汉子就点头哈腰走上来,领头男人对他说了几句话,矮汉子顿时露出猥琐的笑容。
他转身对着许依依和宋颐说道:“我们老大说了,你们两个现在是我们弟兄的了。”
矮男人一说完,人群中就爆发出了一阵阵的哄笑声和尖叫声。
许依依当然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看着渐渐向两人围拢的男人,她一把把宋颐拉到了身后,大声道:“你们要还算有点人性的话,就冲我来,别碰她,她已经怀孕了。”
宋颐站在许依依背后,看着这个她一直以来都很捉摸不透的女人,想不到她娇小的身躯里,竟然可以藏着这么大的勇气。
男人们互相看了看,七嘴八舌地吵嚷起来,明显是僧多粥少又或者为该哪个人先上起了争执,领头男人看不下去了,大喝一声站起来,推开了前面的几个男人,走到许依依旁边。
他伸出手,眼里露出**邪的目光,用指尖挑起许依依的下巴,戏谑地说道:“果然他的女人就是不一般,你这个祸水,迟早要害了他。”
许依依不安分地转动着下巴,却被男人有力的手禁锢住,动弹不得。
许依依娇眉倒竖,直接一口唾沫啐在男人脸上。
男人恼羞成怒,另一只手提起,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嘴里骂道:“臭婊子,你不是靠身体取悦他吗?今天我就要让你死在我们这群人的**!”
领头男人往后退了几步,一挥手,一群男人嘴里说着些脏话走上来,三两下就抓住许依依,目光里满是贪婪。
宋颐眼看着许依依就要遭殃,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忽然她眸中一亮,瞥到了桌子上的手枪,于是趁着所有男人的眼睛都盯在许依依身上,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许依依很快被两个大汉钳制住,另一个人粗糙的手已经碰上了她的衣服。
丹国一直都很热,许依依穿着清凉,衣裳的布料少的可怜。
很快,她就几乎不着寸缕了,男人们看到她白嫩的大片肌肤,哄笑声越来越大。
宋颐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在众人中响起:“都别动,不然我就开枪了!”
那几个听得懂华语的男人朝她看去,只见宋颐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锃亮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领头男人。
众人被她这么一吼,又看到她手里的枪,一时之间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也不敢再往前踏出半步。
其实宋颐自己也是紧张的要死,她哪会耍枪呢?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而已,但是只要能吓住这些人让他们不敢动许依依,那就是最好的了。
她只一心祈祷许依依最好有个更强大的靠山,不然她们肯定死定了。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两方对峙中,人群中已经开始有小声的议论,宋颐扭头,发觉被自己控制住的领头男人的脸上,已经有了玩味的神色。
她暗道不好,再这样下去,她迟早露馅不可。
领头男人开始不安分的扭动,宋颐已经有些制不住他了。
这时,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一股大力踹开,一个精壮的男人逆着光走进来,气势强大。
宋颐眯眼看过去,男人留着平头,耳朵上架着一副墨镜,面貌有些不太看得清。身上穿着灰色背心,那些腱子肉似乎要冲破背心凸出来,但是整个人却不显魁梧,是那种恰到好处的精壮。
卡其色的工装长裤塞在马丁靴里,鞋子上沾了不少泥土,似乎是刚在外面跋涉过。
男人走过来,隔着墨镜看了眼宋颐,忽然掏枪,一下射在领头男人小腿上。
枪声“嘭”的响起,宋颐离得近,直接被这枪声震得往后退了几步。许依依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才让她堪堪站定。
宋颐嗓子发干,既叫不出来,也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切身经历真枪实弹,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这比刀疤的定时炸弹还可怕。
在她不远处,一声凄厉的惨叫随之响起,但那惨叫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像是被硬生生掐断一样,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宋颐迎着窗缝里透进来的夕照,眯着眼看去。
地面上,领头男人中枪的小腿已经泅出了一滩血迹,往上,他的身子在止不住的颤抖。
他的两只手用力掐着小腿,双唇发白。
其他人站在不远处,一面看着进来的男人,一面又看看受伤的男人,也不敢有人去搀扶他。
男人看见许依依的动作,脸上瞬间像是结起了冰霜,整个人阴沉得像是从阴间走来。他持枪走到许依依旁边,薄唇轻启,挑眉问道:“这个女人是谁?”
许依依不管男人,挪了挪身子,离开男人半步远,顺手把宋颐拉到了身后,冷冰冰地说道:“你管不着!”
“啪!”男人直接甩了许依依一巴掌,冷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真的是太纵容你了。”
许依依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大力打的甩出去,直接砸在了身后的宋颐身上,嘴角立马渗出了血迹。
宋颐看了眼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的许依依,直接跨步出去,拦在了两人中间。
许依依的声音隔着中间的宋颐传来:“你只不过是和我有交易的人而已,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干涉我带来的人?”
“你干什么?为什么打她?”宋颐没管许依依说了些设么,对着男人气呼呼地质问完,走过去查看许依依的伤势,她已经从刚刚的枪声中回过了神,并且猜到了男人的身份。
这个人,应该就是许依依背后的那棵大树了。
但她还没靠近许依依,小腿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她痛的站不稳,一个趔趄跌坐了地板上。
男人眉梢吊起,嫌恶地看着她:“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质问我?”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