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啊哈。”
已经奄奄一息的抬眸,见到是司徒蕴瑈,眼神微微的一亮。
“是你?”
司徒蕴瑈对着苗芽示意了一下眼神,苗芽点点头。
“家兄是大夫,先帮你看一下。”
古巴啊哈微微的摇手了一下,“内力震伤了我的内脏,不是一般的大夫可以医治的。帮我看一下龙峰,他不能有事。”
古巴啊哈眼睛看着躺在床里面的龙峰,眼神中闪过那种尊重的伤痛。
苗芽给龙峰把了一下脉搏,什么都没有说。又伸手给古巴啊哈把脉,却被古巴啊哈给拒绝了。
“龙峰怎么样?”古巴啊哈紧张的问道。
“龙峰不会死。”苗芽清淡的说道,伸手给古巴啊哈把脉。
司徒蕴瑈带着南宫默然打量死者的死状,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能查出蛛丝马迹来。
“阿然,味道不对。”
司徒蕴瑈蹙眉,翻了一下那已经死去的人。
那正常人如果昨天夜里死亡的话,到现在也不过就几个时辰,不可能会尸化这般的。
南宫默然扶起司徒蕴瑈,没有说任何的话。
苗芽拿出药丸给古巴啊哈,“吃了。”
“谢谢。”
古巴啊哈也没有过多的矫情,在知道龙峰没有事情之后,也安心了。
苗芽问古巴啊哈,“身上有没有外伤?”
“不碍事,都是小伤。”
古巴啊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里还有两个女子在。
“箬箬,我们出去吧。苗芽,这里你处理一下。”
司徒蕴瑈说完,就拉着南宫默然离开了,她知道古巴啊哈顾忌的是什么。
上官箬箬快步的跟了出去,急急的跟着司徒蕴瑈去了她们后院可以休息的房间。
一进去,上官箬箬就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蕴瑈,怎么样?”
“都是练家子,看他们的身形跟手上的纹路,摸刀剑的时间至少在十年以上。”
现在看来,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
同如王朝的来人,竟然都是拿到十年以上的人。
一来渭河城,就被人刺杀。这样的身份,能简单到哪里。
“难道又是官府的人?”上官箬箬问道。
这一年到头的,总是有那么几个想惹事的来探渭河城棺升商行的底。
一年到头来的,处理这些事情都浪费了她不少时间。
这一次又是同如王朝,上一次是鸿海王朝的。
他们不嫌累,她跟在后面忙乎的人都感觉有些嫌累了。
“应该不是官府这么简单,如果我没有猜测错的话。那个叫龙峰的人,应该是永裕天峰。同如王朝的小王子,大皇子眼中的眼中钉。”
永裕天峰!
司徒蕴瑈回忆了一下,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永裕天峰的时候,是在四年前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如今倒是大人一个了,四年他变的真大。
“箬箬,商行你就多担当一些。等苗芽医治好他们,我去跟他们聊聊。”
上官箬箬点点头,也没有过多的去过问。
“那行,我就
先去忙了。”
“箬箬,等一下。”司徒蕴瑈叫住了要离去的上官箬箬。
“怎么了?”
“去通知县令,就说夜里有人来偷了你的首饰盒,让他们在里面搞搞动静。”
“我知道了。”
等上官箬箬走了,南宫默然才开了口。
“你认识这个永裕天峰?”
“嗯,当年在同如王朝的京城,见过一面。只不过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没有想到四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他大皇兄永裕多达,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我知道。”
当时自己的人可有勾结过这个永裕多达,可惜这人做事太谨慎,害她吃亏了不少。不过,最终自己要的东西还是得到了,不然准呕死自己。
“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会不会跟这个永裕多达有关系。”
以永裕多达的谨慎,让自己的弟弟在渭河城出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看来同如王朝的局势现在已经很紧张了,这会永裕天峰拿着古物来渭河城拍卖,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
司徒蕴瑈有些担心,这些个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棺升商行上。
毕竟,现在的棺升商行不是以前的棺升商行,要是拉拢了棺升商行,那经济就可能解决很多的问题。
“等永裕天峰醒了,我们再问他吧。蕴瑈,带我去渭河城的寺庙看看如何?”
他可是听麒烁说,这渭河城有一座寺庙,就是供的司徒蕴瑈。
“嗯,带你去看看。”
多去烧烧香,减少罪孽也不错。
寺庙的名字是渭河城的老百姓取的,叫神女庙。
寺庙的香火从初一到月底,从来都没有间断过,一直旺盛的很。
偌大的寺庙中,没有多余的神像,就是大殿的中间挂着一副没有任何画像的画卷。
而四周的墙壁上,却都是雕刻着棺升商行的幕后老板为老百姓做的每一件事情。
从最穷的泥草破屋,到如今的三层高楼。
从曾经的衣不蔽体,到如今的锦衣在身。
从曾经的食不果腹,到如今的衣食无忧。
苦不堪言到欢歌笑语,这一切都是棺升商行的幕后老板给的。
渭河城,是她改变的第一个落破城市。
一进庙的第一幅画就是落破的渭河城,而对面的墙壁上立马就是一副如今川流不息的人马繁荣的一副画。
两幅画形成了强烈的鲜明对比,刺激着人的每一个神经。
对于感恩的人来说,这样的画会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大家,渭河城的一切都是因为棺升商行才有如今这般的模样的。
第二幅画是大家开始在破旧的房子旁边开始建立新的房子,而人群中有一个迷迷糊糊的影子,那就是棺升商行的幕后老板。
而相对的第二幅画的那一面,就是三层高楼的场景。
第三幅画,第四幅画,每一幅画走过去,都有相对应的存在。
“这些……”
南宫默然把整个寺庙走了一圈,在看到近三百幅画之后,震惊的有些说不出来话。
一个寺庙,竟然会为了他的女人绘出这么多幅画。
这一刻,他突然感觉有那么些许的自豪。
同时又真心的佩服司徒蕴瑈,要付出多少,才能成就如今。
“都是渭河城的老百姓绘画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般。”
一开始这个神女庙建立起来的时候,她也吃惊了一下。
毕竟自己做这些,并没有想要得到回报。她只想,让麒烁平平安安一生就好。
麒烁却说,也许这给别人一个精神上的信仰也不错。
毕竟,除了他们几个人,谁都不知道棺升商行的老板到底长什么样。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别人记住自己,也没有想过别人来膜拜自己,更没有想过让别人跪拜自己。
她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减轻身上的罪孽。
她一直都相信因果循环,相信自己的到来总会有些意义的。
站在那什么都没有绘制的画卷前,司徒蕴瑈的眼眸有些淡然。
南宫默然目光落在那空白的画卷上,突然撩起自己的衣袍,一下子单膝跪了下去,吓了站在他身边的司徒蕴瑈一跳。
“你……”
司徒蕴瑈傻愣了,南宫默然跪自己?
南宫默然俯身跪拜了一下,直起了腰际。
“我替南宫王朝的天下老百姓谢谢棺升商行的老板。”
没有司徒蕴瑈,没有她一手创造的棺升商行,就没有如今这繁荣昌盛的渭河城,就没有皇宫国库的黄金白银。
司徒蕴瑈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嘴角有些苦涩。
他谢的,只是自己的棺升商行。
南宫默然站了起来,侧身,对上司徒蕴瑈。
淡淡的眸子里,带着深深的情绪,却压制在眼眸的深处。
如果说,一开始的接近是有目的的,大婚是带着条件的。
那一步步的棋,都是跟麒烁的博弈而换来眼前的代价的话。
那走到这里面,震撼自己心灵的那种感觉,就是对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的一丝愧疚跟怜惜。
这个女人,放到别人面前,应该谁都会忍不住的去怜惜,去疼爱吧。
“走吧,再带我去别的寺庙看看如何?”
“嗯。”
带着南宫默然到处转悠了一下,渭河城的所有,基本上都含有了司徒麒烁的影子。
很多,的是按照司徒麒烁的喜好来做的。
门口挂摊上的老者拦住了南宫默然跟司徒蕴瑈的去路,摸着山羊的胡子看着两人摇摇头。
“怎么了?”
老者她认识,她跟麒烁也有事没事的来找他算一卦。
虽然她不相信,可是还是有了女人一点点的通病——迷信。
偶尔的迷信,只是她生活中的一个调剂品。
“最近你们两个可能都有血光之灾,不过看面相都是逢凶化吉之人,应该无大碍。两位郎才女貌的,应该是连理枝。只是,前世姻缘纠结太多,今生还报太难。命中有劫啊,不怎么好化解。”
“那照你说,应该怎么解?”南宫默然淡声的问道。
他本对这些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
他更不相信司徒蕴瑈会是认命的人,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如今的棺升商行跟渭河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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