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素馨和赫连翰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久前听说的九州大侠,此刻就坐在自己的面前,他们十分的珍惜的与九州大侠共处的时光。
林纪北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工人们都被杀死了,只有我一个幸存了下来,那之后的几天我的内心仇恨更加的深了!我契而不舍的打探着消息,佯装成卖货的小贩就在戴国治府上的对面支起了摊子,每天观察着戴国治的动向,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果不其然,一辆辆马车停在了戴国治府门口,每辆马车都装的满满的,他戴国治为了掩其耳目,将马车的周围都放上了粮草,可是看那马儿拉的如此吃力,就知道马车上绝不是粮草那么简单。”
“五天之后,我心想着他的赃物怎么也该安顿好了,便在深夜潜入了戴国治府里,从他家院墙旁的假山里进入了我之前挖的盗洞,那一晚,我彻底的见识到了戴国治该下十八层地狱的罪行,几个地窖,满满的全被塞满了箱子,箱子中打开全是金银珠宝。
从那天起,我几乎每隔两天都会偷偷潜入,然后装上几大袋子金银再翻出院墙,趁着夜晚,把金银送给百姓们,就这样过了很久。“
“那戴国治是怎么发现他的脏污少了呢?”欧阳素馨不解的问道。
“小姑娘我告诉你,他家整个地下满满的全是一箱箱金银珠宝,他根本没有时间清查的,我将近偷了半年多,他的两个地窖的金银都被我搬出来了他都不知道,因为他根本不会去打开箱子一箱箱的查看。”
林纪北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后来有一天,有百姓拿着银子去买东西,那店主多事,他看那百姓不像是那么有钱的样子,便想坑他一把,就说你要是我不告诉我这银子是哪来的我就报官!你一个平头老百姓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银子。后来那百姓由于胆小,就能将这事告诉他了,后来就传到了戴国治耳朵里,他命人连夜清查了自己的赃物…“
说到此,林纪北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情:“他戴国治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大概十几个地窖,竟然有其中两
个地窖的金银全部消失了,只剩下空空的箱子,还有一个地窖少了一半,他当即气的晕倒,三天三夜才醒过来!“
赫连翰宸激动的问道:“这两三个地窖全是林兄搬空的吗?”
林纪北笑了一下:“当然,我这半年来,一夜一夜的搬,才搬空了他两个半的地窖,若是那件事情没有发生,可能我现在还在里面搬银子呢!后来戴国治加大了看守,我几乎五天才能溜进去一次,一次也搬不了多少了。唉,百姓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了啊!!……”说到此,林纪北的神情中充满了遗憾和疲倦。
听到这里,赫连翰宸感到十分的羞愧,他一直以为宸希在自己的治理下可以国泰民安,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益州知府就贪了如此多,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心系百姓的好君主,却没想到在一个小小的林纪北面前,自己都抬不起头。
“林兄,你真是让人钦佩不已!我…比起你来,我实在是不堪入目。“赫连翰宸有些难过。
欧阳素馨见状连忙用手拍了拍赫连翰宸的肩膀,希望这样他可以好受一些。
夜已深,但是林纪北,赫连翰宸,欧阳素馨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睡觉,他们的心中百感交集。
“兄弟,你也不要太过自责,若是没有出现那件事,我也许会跟你一样娶妻生子,过着自己平凡的日子。”
林纪北忧郁的看向了窗外,一段尘封在心底,痛苦的回忆慢慢的回**在心头。
很久之前,林纪北还是个不大的孩子,他的父亲林从之经营着自己的一家布店,日子过的也算红火,林纪北的母亲十分有姿色,在整个益州城里都算上名次。
林从之是个老实厚道的人,他十分注重自己的涵养,从林纪北记事以来,其父林从之就教其识字。
“纪北啊,好好跟爹学写字,长大之后给爹考个状元回来!“
“爹!儿子将来一定考上状元,当个为民服务的好官!“小小的纪北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让林从之开心的不得了,他一把抱起儿子,举过
头顶开心的大笑:”我林家以后可有出息喽!”林纪北的夫人看着这一老一小,笑魇如花。
事情总是不遂人愿。
突然有一天,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林家再也没有了欢笑。
“老板呢,给我出来,快给我出来。“布店内涌进了三五个大汉,小小的纪北吓得躲在了娘亲身后。
林从之连忙过来问道:“几位有何贵干?“
“你们的布有问题!我娘子穿上之后没两天就死了!“
“对,我娘子也是!”
“我娘子也被你们害死了啊!!……”
几个大汉接连叫嚷道,让林从之一头雾水:“我家的布怎么能害死人呢!我这布店开了十几年也没听说害死过人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我们搞錯了!好啊你!兄弟们,给我打!”几个大汉争先恐后的对林从之拳打脚踢。
林纪北吓得大哭起来,娘亲也哭喊着:“求求你们别打了,求求你们。”嗓子哭哑了,也没能阻止这一切。
后来,没一会,进来一个人。
“你们在此干什么!”来者竟然是当时的益州知府戴国治!他的手下的大叫道。
这一声让整个布店安静了。林从之的夫人连忙跪在地上委屈的说道:“知府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几个人一进来就说我们的布害死了人,还把我家相公打成了这样,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戴国治一听,神色有几分让人捉摸不透,他对着几个大汉说道:“可有此事?”
大汉立马跪下:“大人,确有此事,确实是他害死了我家娘子。”
戴国治冷哼一声:“好,我一定为你做主!来人哪,把这厮给我抓起来!”
林纪北的夫人不敢相信这一切,一个堂堂知府竟然这样武断,她一下子晕到了过去。
几个官兵将林从之和他的夫人拖走了,只剩下小小的林纪北孤身一人的站在店中,这一切让他已经吓傻了,久久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本章完)
展开全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