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恨你!

第135章 我恨你!

连哲予正忙着将买回来的一大堆东西往冰箱里塞,见他们进来,便笑道:“我还正想去找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却回来了!告诉我,你带吴佳佳去哪里逛了?”

“就随意地沿着大路漫无目的地走。后来发现有一条从未走过的路,便顺着那条路一直走,没想到最后却走到了一个小镇上去了。于是我们便在咖啡厅里坐了坐。”苏末离一边帮忙一边说着。

“有小镇吗?下次你带我去逛逛。”连哲予奇异地说。

这套房子是托人匆匆买下的,所以他对这里也同样不熟悉。

“不过是个极其普通的小镇,没什么好逛的。”苏末离才不想和他去闲逛。

连哲予也不介意,转头笑问着吴佳佳,“你喜欢这里吗?”

吴佳佳见他的眼光终于舍得看向自己,心不禁突地一跳,笑着用力点头,“喜欢啊!这里每户相隔的距离都极远,是个很隐私的地方,而且风景又优美,不仅天天一睁眼就可以看到美丽的海景,更是天天呼吸的都是最最新鲜的空气。我想基洛也会喜欢这里的。我在想,要不要干脆在这里定居下来呢?”

苏末离一听,便立即兴奋地说:“那好啊!咱们可以做邻居,天天都可以聚一聚,彼此也算有个照应呢!”

吴佳佳笑着点头,“正是呢!我发现我啊,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你不知道,离开你的这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会忍不住要想想你呢!”

连哲予笑着没吭声。

苏末离用脚踢了踢他,“你应该熟悉这边的房屋经纪吧?要不要找他问问看,这里还有没有别的房子要出售。”

“好啊!我会注意一下的!”连哲予点、了点头,“你累了吗?累了的话,上楼休息去吧!午饭我做就行了。”

苏末离摇了摇头,“还是我做吧!你下午还要上班,不如趁着这个时间休息一下。我吃过饭后再休息好了。”

虽然有些累,但是大脑却很兴奋。

或是与吴佳佳的久后重逢的缘故所致吧。

“你真是个体贴的贤妻良母!”连哲予凑过去趁其不备‘叭’地一声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便笑着走出了厨房。

苏末离心里懊恼无比,却又不能做什么,只好将气闷在心里。

吴佳佳一边打哈欠一边走了过来,“末离,我帮你吧!”

苏末离看她疲倦得连眼泪都出来了,便急忙摆了摆手,将她推出了厨房,“不用了,这里有我一个人就行了。你昨天晚上那么晚回来,而且又有着时差,一定困死了,赶紧去补补觉吧!这里由我来做就行了!”

“没事!我可以帮忙的!”吴佳佳还在讲着客气。

“好啦!别给我讲客气了!咱们谁跟谁啊!”

“你真的一个人可以?”

“可以!快去吧!呆会饭做好了,我上去叫你!”

“那,辛苦你了!”吴佳佳感动至极地用力抱了一下苏末离,这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楼上走去。

上了一半楼,转眼悄悄地向下看去,看到苏末离已经快步走进厨房的时候,吴佳佳便得意地一笑,快步上了楼。

走到连哲予与苏末离的房间门时,她停了下来,伸手握住门柄轻轻地一扭。

门立即被推开了,吴佳佳立即闪身走了进去。

**并没有连哲予的身影,可是浴室里却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吴佳佳的心疯跳了起来,眼前立即闪现出连哲予那完美而性感的身材来,只觉得一阵口干舌躁。

她立即将门下了锁,然后一边快速地脱着衣服一边蹑手蹑脚地靠近了浴室门。

轻轻地推开了门,只见室内一片水汽氤氲,朦胧一片。

热气腾腾的浴缸里,那让她心驰神往的男子正慵懒地躺在水里,结实而修长的手臂放在浴缸之上,头往后仰,星眸微闭,薄唇半张。

好一副美男入浴图啊!

真的性感得让人热血沸腾!

吴佳佳禁不住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呼吸也变得有些粗了起来。

连哲予没有睁开眼睛,只淡淡地说:“出去!”

吴佳佳脚步一滞,咬了咬唇,娇娇柔柔地说:“哲予,是我。”

“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连哲予的声音仍然云淡风轻,可是字字蕴藏着杀机。

吴佳佳全身一片冰冷,几度欲言又止,更欲上前扑到他身上,用自己美丽而柔软的身体来取悦他,令他改变主意。

可是面对他的淡然,她却没有造次的勇气。

最终跺了跺脚,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地穿上,然后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后,吴佳佳气得咬牙切齿,恨恨地想,连哲予,终于有一天,我要让你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

吃午饭的时候,连哲予与吴佳佳都像从来没有事情发生过一样,淡然地相对而坐,各自找着话题说着,气氛倒也很热闹。

吃过饭后,连哲予便去上班去了。

吴佳佳与苏末离则并躺在**闲聊。

吴佳佳老是追问连哲予的情况,可惜的是苏末离本就对连哲予的实际情况毫无了解,所以吴佳佳发现自己简直就在浪费唇舌。

苏末离对连哲予的了解并不比她知道得更多!

意兴阑珊的同时,却也有微微的高兴。

因为她相信,一个再用情至深的男子,面对一个总是对自己无动于衷,连了解的兴趣都没有的女人,终究有一天也会累得再也爱不动了!

所以,她不急了。

她只须待在他们的身边,静静地等候良机就行了。

已经晚上十一点过了,苏末离却还是赖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跟吴佳佳闲聊,对连哲予几次三番投过来的暗示目光无动于衷。

最后,连哲予终于忍无可忍了,一把走上前,不由分说地将苏末离腾空抱了起来扛在了身上,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对脸色发白,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吴佳佳说道:“这么晚了,你不介意我把我老婆带回卧室去睡觉吧!”

“不......不介意......”吴佳佳禁不住有些结巴。

苏末离又羞又恼,一边举着双拳用力地捶打着连哲予的后背,一边懊恼地叫道:“连哲予!你放开我!你太没礼貌了!你没看到我正与闺蜜讨论重要的事情吗?”

“重要?我怎么听不出?我听了半天,听到的都些毫不紧要的话。什么这个男人演过什么片子,那个女人妆化得有多难看!苏末离,这些话白天没事的时候就可以聊,没必要辛苦地熬夜来聊这些没营养的话题!”连哲予讥讽地说着。

“你觉得没营养,我觉得很有意思!你没权利把你的主观愿望强加在我身上!”苏末离极力地挣扎着,拳头把连哲予的后背打得‘咚咚咚’直响。

因为恨着他,讨厌着他,所以下手很重,几乎是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连哲予被打得疼痛无比,只觉得胸口一阵阵气血翻涌。

但他没有理会她,憋着一口劲将她扛进房间,踢上门,利落地下了锁,然后将她用力地往**一摔,低吼道:“苏末离!不准你再闹了!你若把我惹急了,我不介意再像从前一样,来次霸王硬上弓!我知道你会忍着不叫出声来,可是我却不保证我会不会兴奋得大叫出声来!哼哼!也不知道你那闺蜜有没有听墙角的习惯!”

苏末离一听,立即安静了,缩了缩身子,紧抿了嘴唇看着他不吭声。

眼睛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连哲予知道现在在她的眼睛里,自己又变成了一个没有人性的野兽了,当下他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低声说:“我并不想勉强你。我把你抱进来,也不是一定要和你做那种事情。只是时间真的很晚了,你身体并没有多好,老这样折腾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你给折腾坏了的!而且,你那样躲,能够躲多久?如果我真的想要你,你觉得你有能力躲得过吗?”

苏末离没有吭声,但眼睛里的敌意与冷冰已经缓和了不少。

连哲予起身打开壁橱,从里面抱出一床被子铺在了床边的地上,然后脱去睡衣躺了下来,轻轻地说:“安心睡吧!我不会动你!苏末离,我现在正式跟你说一句,在你没有真正开口说喜欢我之前,我不会再动你了!哪怕我欲、火焚身,都快烧死了,我也不会再动你了!”

苏末离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好半天才缓缓地问道:“既然如此,何必一定要我与你同睡一个房间。我本来可以与吴佳佳睡一间房的,我们久后重逢,睡一间房也无可厚非,在短时间内,她不会怀疑什么的。”

“可是我想你!苏末离,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呢?你不知道吗?虽然我可以令我的身体不去碰你,但是却没有办法令我的大脑停止想你!即便我知道你讨厌我恨着我,可我仍然希望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你,真真切切地看到你就在我的身边。就在我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地方。那让我的心不至于太冷冰太孤独。”连哲予低低地说,声音沙哑却感情饱满,句里行间的那份伤痛让闻者心碎。

苏末离的心不是铁打的,面对粗暴狂野的他,她可以恨得毫不犹豫地置他于死地。

可是在面对这样深情这样忧郁这样脆弱的他时,她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她沉默了半天,最后缓缓地说:“我只爱许诺,你这样努力不会有结果。我们之间有过两年之约,现在过去了半年,那便意味着只有一年半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在这一年半内,用尽我浑身的力气去努力。如果一年半后,你始终对我没有任何感觉,你放心吧,我会放心的!”连哲予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空洞得让人害怕。

“时间不早了。睡吧!”苏末离伸手关掉了灯,在黑暗里脱去了外套,钻入了暖暖的被窝里。

她背对连哲予而卧,良久才突然又说:“你睡沙发上去吧!沙发上暖和些,地上太凉了,会生病的。”

连哲予淡淡地说:“沙发离你太远,我不想去。更何况,这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不会冷的。”

苏末离听了,愣了愣,心里愁肠百结,最后低叹一声,没有再说话。

“晚安。”连哲予低声地说。

苏末离没有吭声,还假装微微地打起了鼾。

连哲予轻叹一声,低声道:“苏末离,我爱你,就算你这一辈子眼里都没有我,我还是会爱着你......”

随后便再无声音。

夜,终于完全静谧无声,苏末离却彻底失眠,就连窗外那雪花落地的声音,她也听得清清楚楚。

而另一个房间的吴佳佳,也还没有睡。

她静静地躺在**,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看着那扇房门。

门是虚掩着的,走廊上微弱的壁灯悄悄地溜了进来,在地板上划下一道光痕。

今天早上,她跟他说过她会给他留门的,他会应邀而来吗?

还是,他一旦投入了苏末离的怀里,就彻底地将她抛到了脑后?

想到今天中午,她将自己脱光了前去找他,他的淡然,还有刚刚,他当着自己的面,毫无顾忌地将苏末离扛在肩膀之上大咧咧上楼的情景,她的心又痛又恨又妒。

为什么她吴佳佳每次想认真地投入一段感情,每次都没有应有的回报?

她到底错在哪里?

难道是她太主动了吗?

还是说男人真的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得到了的永远都弃之若敝履?

可是若是她学苏末离的冷漠,那些男人就会对她趋之若鹜了吗?

恐怕不会吧?

他们只会更加远离自己吧?

想到这里,吴佳佳的心里堵得难受。

她悄悄地掀被下床,赤着脚踩着冰冷的地板走到门口,轻轻地打开门,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连哲予与苏末离的卧室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倾听。

听了好半天,却什么都没听到。

她先是有些失望,但随即却有些开心。

看来,他们并没有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性、爱。

是苏末离不让吗?

呵呵。连哲予那次会突然找上自己,或许就是苏末离没在那方面把他喂饱吧?

那么一直这样吧!一直这样吧!

终究有一天,那个在**勇猛如虎的男人,会因饥渴而抛弃这个冷漠的女人的。

一定不能着急!一定不能!

吴佳佳一边警告着自己,一边淡笑着悄悄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之内,并轻轻地掩上了门。

今夜,同样夜不成寐的人,还有市郊监狱里的林千木。

他入狱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可是在这一个月里,除了来看他的父母,便再无其它人了。

尽管他恳求父亲去找苏末离,请苏末离过来见他一面。

可惜的是,父亲每每带过来的口信,永远是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苏末离的身边。

每次一靠近,便会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冷冷地逼迫他离开。

最后一次,更是下了死令,若他再出来,便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父亲不明白为什么林千木老是让自己去见这个美丽的女孩。

他紧紧地握着林千木的手哽咽着问:“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你要见的人是她,而不是吴佳佳?吴佳佳到哪里去了?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为什么她不来见你?为什么你会去找那两个女人胡来?”

林千木内心羞愧无比,却无言以对,只低低地说:“爸,相信我,我没有杀人!终有一天,我会被无罪释放的!”

林父悲叹一声,每每总是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今夜的林千木再度失眠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更不知道该如何帮助苏末离。

他执着地认为连哲予一定不是个好人,千方百计地靠近苏末离,一定意有所图。

只是,他直到现在还没有想清楚,到底苏末离身上,有什么是连哲予这种什么都不缺的男人想要的。

连哲予到底想要干什么?

为什么他要费尽心思地将苏末离身边所以可能会给她以帮助的人全都除掉?

为什么?为什么?

林千木正闭着眼睛苦思冥想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喉咙处传来一件冷嗖嗖的感觉。

他一惊,倏地睁开了眼。

却见原本睡于自己床下的黑人男子不知何时爬到自己**来了,身体死死地压着他,而手中的匕首在黑暗中泛出一阵阵冷幽幽的寒光。

这个黑人男子是个强、奸杀人犯,被关在这座监狱里已经整整五年了。

从林千木一进来的开始,就看林千木百般地不顺眼,时不时地找些碴。

从前林千木身上的伤都是与他搏斗中留下的。

最近的一次搏斗中,林千木用巧劲制住了他,当时双腿死死地绞住了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问:“我要你发誓,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碴了,不然我会拧断你的脖子!”

黑人男子当时被他的腿勒得直翻白眼,却仍然记得连连点头,艰难地说:“我再也不敢了!”

从此以后,黑人男子再也不敢招惹他,每次见了他都毕恭毕敬,吃饭的时候,也把自己分到的水果孝敬给他。

林千木本来就不喜欢欺压他人,所以每次都没有接受,仍然像从前一样我行我素。

本来以为经过那一次殊死搏斗之后,便会太平了,却没想到时隔一星期,这看起来早已经被他征服的男人却再一次找上了自己!

“你想要干什么?”林千木平静地问。

“有人出钱要你的命!”黑人男子森然一笑,露出一口寒光闪闪的白牙。

“谁?”

“呵呵。这不是我该问的事。我只知道收钱干活!”

“你准备把这牢底坐穿吗?”

“没有人知道是我杀的你。我会把这一切做得像是一场自杀!”黑人男子嘿嘿一笑,另一只手突然在林千木的胸口上移动,“不过在杀之前,我得做一件事情,我可舍不得浪费了你这如此标致的娘们!”

“呵呵。好啊!让我们好好来一场吧!”林千木淡淡一笑,双腿缠上了男子的腰。

男子欲、望大涨,气息就有些急促起来,急吼吼地就欲脱自己的裤子。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林千木扣住了男子的手腕,夺下了他的匕首,同时一脚将扑上来的男子踹下了床,然后一跃下床,拿刀死死地抵住了男子的脖子,“告诉我,谁让你来杀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杀我!”黑人男子惊慌失措地求饶。

林千木知道问也白问,就一拳将男子打晕了,然后冲到门口用力地拍起门来。

狱警听到声音,匆匆地赶来,喝令他趴在地上。

林千木照做了,同时指着黑人男子说:“他想杀我,我打晕了他!”

说着将手里的匕首交给了狱警,“我请求给我换间牢房!”

狱警拿起电棍就朝他身上一顿乱打,喝道:“你以为这里是酒店么?你想换房就换房?”

林千木的请求没有得到批准,换来的反而是一顿狠揍。

而那个想要杀了他的黑人男子却什么事都没有,第二天照样大吃大喝。

林千木严重怀疑,有人连狱警都买通了。

他若不想办法逃出这座监狱,只怕迟早是要死在这里的。

只是,越狱谈何容易?

就算有办法,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命活到那一天。

上午的时候,监狱里举行了一场蓝球比赛。

原本林千木是有份要去参加的,但因为头天晚上被狱警揍了个遍体鳞伤,所以只能站在一旁观看而已。

当然,那个子高大的黑人男子得意洋洋地上场了,只是才没打几个回合,他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天空,被割破的咽喉大股大股地喷血,还发出一阵阵奇怪的声响,让人不禁想起那破旧的风箱。

这突然出现的状况引起了不小的**,一时之间,警笛声大作,观看的囚犯都被狱警责令着双手抱头趴下,而那几个参加球赛的囚犯则全被狱警关进了禁闭室突击审问。

但是没有人承认,也没有人看到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狱警将那几个人全身搜了个遍,只恨不得将他们开膛剖肚了,仍然是没有搜到凶器。

但林千木自然知道,这一切肯定是那个雇佣他来买自己命的人做的。

这监狱里面,到处都是连哲予的人,他防不甚防。

他需要离开这里!在一切还来得及之前!

黑人男子死去的第二天,林千木的房间里便分来一个瘦瘦弱弱看起来有些神经质的白人男子。

也同样是这监狱里的老人了。

人们叫他斯科特。

听说他进监狱前是一个建筑工程师,曾经在业界很有名,很多城市都有他的杰作,他才华横溢,谁都以为他会大放异彩。

谁知道,他却锒铛入狱了。

原因是,他在某一个深夜回家,却看到自己妻子与别的男人滚床单,他一时急怒,拿出手枪就将那一对奸夫、**、妇枪杀在了**。

对于他的到来,林千木总算有些放心了。

因为就算斯科特有心杀他,也力不从心。

不过就算如此,林千木也没有吊以轻心,每天晚上让自己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时刻防备着床下的男人对他发以攻击。

但是几天过去之后,他却发现斯科特每天睡到半夜的时候,便会悄悄起来,然后偷偷地去察看他有没有睡着。

林千木每次都会假装睡着了,发出一声接一声高亢的呼噜声。

斯科特听了,便会放心地走到便池那里一阵轻轻地捣鼓。

林千木心里疑惑,但一直假装不知道,直到一星期之后,当他看到斯科特成功地缷掉了便池,并将墙上的一块砖头拿出来的时候,林千木大喜过望地跃下床来。

斯科特听到声音,紧张得砖头失手往地上掉去,硬生生地砸在了他的脚背之上,痛得冷汗直冒,却硬生生地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来。

他伸出手指竖在嘴唇上‘嘘’了一声,示意林千木噤声。

然后急忙弯腰,将一切恢复了原状。

斯科特一切弄妥之后,这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瘸一拐地在**坐下来,低声说:“既然你看见了,那么便跟我一起走吧!”

“去哪里?”林千木强抑住内心的激动低低地问。

“当然是去外面了!难道你想在这里呆一辈子么?”斯科特好笑地说。

“可是你怎么确信这里可以通向外面?”林千木疑惑地问。

“原因很简单,这座监狱是我设计的。我很清楚地记得这间房间原来有个空调的通风口,后来改造过了。一直以来我都想换到这个房间来,可惜的是没有正当理由!因为每次分到这间牢房里的人,都是经过基诺的挑选的。呵呵。你知道他有那种爱好,他每次都挑他看中的人,而他是绝对看不中我的!现在他死了,我终于有机会了!”斯科特兴奋地搓了搓手。

“那么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林千木也禁不住万分兴奋与激动。

“等着吧!很快就可以了!最多还要两个晚上,咱们便可以在外面喝酒聊天了!我打算去墨西哥,你呢?”斯科特惬意地往**一躺,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灼灼发光。

“暂时还没打算。”林千木也上床躺了下来。

其实他有打算。

出去之后,他会赶过去见一面苏末离,将自己的怀疑全部告诉她,然后会随意地找一个落后而贫穷的小国家呆下来,暗暗地调查连哲予。

连哲予设计让他无脸再见苏末离,害他锒铛入狱,吃尽苦头,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终于等到了可以行动的这天晚上,林千木与斯科特在熄灯之后,又静静地等了一会,直到确定狱警暂时去休息的时候,两人便迅速地跳下了床,齐心协力地将那马桶,砖头一一移开,斯科特先钻了进去,林千木殿后,为了不让狱警很快地发现他们出逃,林千木还特意吃力地将那些东西一一复原,当然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痕迹,但在寂静的深夜里,狱警的警惕性正处于最弱的时候,一般来说,他们巡逻的时候,只是会拿手电筒一晃而过,所以应该不会有问题。

通道很小,还九曲八折,林千木吃力地随在斯科特的身后,没多久,就出了一身大汗。

也不知爬了多久,就在林千木觉得有些吃力的时候,斯科特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来一指,“我们到了!出了这道铁栅,咱们便自由了!”

林千木循着他的手指向外看去,只觉得一阵寒风袭来,还有几缕冷清的月光惨淡地照了进来。

“太好了!”林千木一颗心狂跳了起来,对自由的渴望,让他兴奋莫名。

“把工具给我吧!”斯科特气喘吁吁地向他伸出手去。

林千木急忙递上扳手,铁丝之类的。

那是他前天干活的时候,悄悄藏在衣服里带回来的。

当然,工具的丢失让某个人被毒打了一顿,并且被关了禁闭。

林千木虽然心有愧疚,但对自由的渴望,对报仇雪恨的欲、望,让他的羞愧仅仅只短暂地持续了几秒钟而已。

斯科特一阵捣腾之后,用力一推,铁栅栏就应声倒在了松软的雪地里。

“成功了!咱们走吧!”斯科特兴奋地叫了一声,率先低头爬了出去。

林千木兴奋无比,深吸一口气,运用全身力气手脚并用地迅速爬了出去。

当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还有那被雪沉沉压弯了枝桠的参天大树,林千木禁不住低低地嘶吼了一声。

寒月悬在夜空,飞雪纷纷飘下,很快在他的黑发上洒下一层白雪。

天气冷得出奇,可是林千木却觉得这种寒冷冷得让他心动。

他,终于再次品尝到了自由的滋味,再度呼吸到了这带着雪花冷凛与树木清香的新鲜空气!

他禁不住惬意地高高仰起头,陶醉地闭上眼,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新鲜得如此甜美的空气。

正无比陶醉之际,突然听到四周传来脚踩在雪地上,发出来的一阵阵‘沙沙沙’的响声。

是那般的清晰,那般的纷繁杂乱。

他心一惊,瞬间睁开了眼睛,当看到在他的周围有一大群持着枪械的狱警将他团团包围在了中间,乌黑黑的枪口正指着他身体的各个部位!

林千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缓缓转头看去,却见斯科特正讥讽地朝他笑着,有一个狱警像哈巴狗一样在他身边转悠,毕恭毕够地点他点上一支香烟。

一时之间,林千木的大脑停止了转动,他无法将这一切想个通透。

却见斯科特得意洋洋地说:“犯人1648涉嫌越狱,立即将他逮捕!”

狱警们齐齐应了一声,举着枪支慢慢地朝林千木逼近。

林千木这才明白,原来一切都不过是斯科特为他精心设计的圈套而已!

不!他或许根本就不叫斯科特!

看他命令狱警的模样,他应该是这监狱的狱长吧?

当意识到斯科特的真实身份,林千木的心里禁不住又绝望又愤怒。

突然脚下一滑,栽倒在地,手就摸到了斯科特扔在雪地上的扳手,他拎了起来朝着斯科特的面门丢去。

众人惊呼,斯科特急忙闪避,虽然动作已经算得上很快了,扳手还是在他的脸上擦出了一道血痕!

右眼角立即血流如注。

斯科特恼羞成怒,大声喝道:“将他抓起来带回去,严刑逼供,他到底是怎么越狱的!”

狱警们一拥而上,林千木大叫一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拳一展,就欲与狱警们殊死搏斗。

可惜的是,脚刚一抬,枪声响起,林千木就无力地顿跪在了地上。

两条腿的膝盖赫然出现两个红艳艳的血洞,立时鲜血如注。

他身下的雪地,立即被鲜血染红了,怵目惊心......

森林的某处,有一辆黑色小车静静地伫立着。

对于那不远处发生的一切,车内的人看得清清楚楚,林千木像困兽一般的嘶吼声,更是远远地传到了男子的耳中,震耳欲聋。

良久,当林千木的嘶吼声渐渐远去,到最后完全听不到,只能听到积雪从枝桠扑簌落下,重重地砸在车顶的声音了。

坐在驾驶室里的保罗从后视镜看向身后闭目静坐的男子,有些不解地问道:“先生,为什么不直接要了他的命?他值得你花这么多时间来设计他么?”

男子倏地睁开了眼睛,美丽的狐眼折射出一道狡猾而又阴冷的光芒,嘴角却带着一抹柔美至极的笑容,“当然值得。难道你不知道,狮子在捕获猎物之前,并不是一开始就直接要了猎物的性命么?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慢慢地把玩,在追逐的过程中,让猎物备受折磨,最后绝望地放弃挣扎,然后再美美地撕裂他的咽喉,这不是更有意思么?”

“原来如此。我真的大大地长了见识了!”保罗听了,感觉到胆战心惊的同时,却不由深深地敬佩着主人的心思细腻,以及他手段独特的狠辣。

“嗯。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吧!”男人轻闭了眸子,伸手轻揉眉间。

“是。”保罗敬畏地看了看那英俊得有些过分的男子,不敢怠慢,急忙发动了车子。

不久,森林里又消失了一片冷寂。

林千木在监狱里波折不断,而吴佳佳与苏末离,还有林哲予相处在同一屋檐下,表面上却平静无波。

苏末离在陪了吴佳佳几天之后就开始正常上班了。

每天早上,吴佳佳会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起上班,晚上则会做好晚饭等他们回来吃饭。

起先她的厨艺并不佳,但她白天天天开车去市内一家餐饮学校恶补厨艺,她本来就是个聪明之人,再加上用心,不过几天,已经可以做出好几道拿手好菜了。

她借口锻炼厨艺,霸占了厨房,让苏末离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她不仅天天做着连哲予最喜欢吃的饭菜,而且对连哲予关怀备至。

连哲予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她会及时地递上水果,咖啡,报纸,电视遥控器。

周到体贴得就如一个贤慧的妻子。

她快乐地做着这一切,而苏末离看在眼里,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苏末离很单纯地相信,吴佳佳真的只是想借此机会锻炼厨艺,对连哲予的过分关心,也仅仅只是因为不好意思打扰了他们所做出的一种补偿。

这一天,当下班铃声响起,苏末离便从一大堆放文件里抬起头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站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刚收拾好,门被推开了,连哲予淡笑着走了进来,“看来可以走了。”

“嗯。”苏末离笑笑,锁好抽屉,挎上包,说道,“方才吴佳佳还打电话过来问我们什么时候下班呢!她说新学了一道菜,迫不及待地想等我们回去做给我们吃呢!”

连哲予皱了皱眉,正欲说话,突然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他拿出来一看,便对苏末离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转身踱到窗前接听了电话。

“喂?找我有什么事?”他的声音冷冷淡淡的,眉头皱得紧紧的,让人一看,便觉得打电话过来的那个人一定是他极其厌倦的。

苏末离有些好奇,但却并不想没品地偷听,便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拿出手机登了网页随意地浏览了起来。

只是空间有限,林哲予的声音还是有意无意地钻入了耳朵。

只听林哲予连连嗯了几句之后,说道:“我从来没有与你一起过过生日,这次也不例外,我不会去的!再说,我去了,也不能给你增面子,反而会惹得大家都不开心,何必呢?”

对方似乎仍然极力劝说着,良久,连哲予才淡淡地说:“哪一天?”

“后天?好。我会准时到。”说完之后便利落地挂断了电话,转过身来向苏末离走去。

苏末离站了起来,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又要消失一段时间了吧?”

连哲予叹了口气,低低地说:“为什么用消失这个字眼?你这是在变相地责怪我每次都没有告诉你我要去的地方吗?”

苏末离急忙摇头,“不不不。我自己去哪了,也没告诉过你。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了。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都是自由的,没有必要一定向对方报备的!”

“可我希望告诉你。我也希望你去哪的时候,也可以告诉我!我的行动并不需要保密,只要你问,我便一定告诉你!”连哲予却无比真诚地说。

“呃。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苏末离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些害怕他了,本能地想逃避。

连哲予却握苏末离的手,低声说:“刚刚的电话是我爸爸打来的。后天是他的生日,希望我能够回去与他一起度过。你也跟我一起去吧!我希望你能够见见他。”

苏末离抬头看他,“以什么身份呢?”

“当然是未来儿媳的身份。”连哲予温柔地笑看着她。

“你真的希望我去?即便一年半之后,我们就要分道扬镳?”苏末离转头看向了别处,只是因为不想看到他脆弱的表情。

“嗯。我坚持。”连哲予很肯定地点头,“我不去想以后我们会怎么样!我只知道现在,你和我在一起!”

苏末离苦笑,“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是被你逼的!”

“被逼的?被逼的?”连哲予低低地重复着,最后缓缓地叹道,“苏末离,你何必时时刻刻提醒我,你的不情愿?难道在你眼里,我连哲予真的如此不值得你去爱么?我到底有哪里不好?”

如果我们不是那样不堪的开始,如果你一开始不是以掠夺者的面貌出现......

可那仅仅是如果......

苏末离摇了摇头,轻轻地说:“明天我会跟你一起去。只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家长,需要带什么礼物去吗?”

“送长辈最重要的是心意。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连夜编织一条围巾。”连哲予听她这样说了,不由一下子笑开了花。

“围巾?”苏末离垂了眸子,“我不会织。”

围巾是送给心爱的人,或是心爱的人的长辈的。

如果是许诺的父母,甚至是许诺那冷酷无情的爷爷,她也愿意连夜赶出来。

连哲予笑着摆了摆手,“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了。现在还有几个女孩子会编织啊!走吧!我们今天不回去吃饭了,不如去挑选一下礼物,顺便再到外面吃下饭吧!省得天天回去劳累吴佳佳。这段时间,她天天忙来忙去,我真的很过意不去,好像我们把她当作佣人一般!”

苏末离听了,细细一想,也觉得吴佳佳这段时间的确太忙了,是该让她好好休息了。

当下便点点头,说:“我给她打个电话吧!省得她多做了。”

说着便给吴佳佳打了过去。

吴佳佳听说他们竟然不回来,心里很是不舒服,但却仍然愉快地说道:“呀!你们是该好好地去浪漫浪漫,过过二人世界了。这段时间,我住在你们这里,害得你们想做点什么坏事,都不好意思。所以,今天晚上尽情地去玩吧!吃过饭后别急着回来,让连哲予带你去看几场浪漫的电影吧!再手牵手地在寂静的街道散会步吧!”

苏末离苦笑道:“天气这么冷,你让我们散步?”

吴佳佳笑嘻嘻地说:“俗话说得好,有情饮水饱,这句话变一变,有情身体暖!”

“是啊是啊!不跟你贫了!我挂了,你晚上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不要瞎对付!”苏末离有些过意不去地叮嘱着。

“呵呵。放心吧!我才不会亏待自己呢!待会吃过饭后,我会美滋滋地躺在**,给我心爱的基洛煲电话粥的!好了!不跟你多说了!bye!”吴佳佳挂断电话后,便气得一把将手机扔得老远,再一挥手,将满桌子已经做好的菜肴一扫到地。

“我恨你!连哲予!我恨你!苏末离!”吴佳佳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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