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一百五十五章 冬储遇刺(下)求月票

花开百媚生的面容倏地冷了下来。

皇图浅……

直奔了一路,凉风也吹不熄她心头那股怨火。

凤朝歌,你究竟想让我拿你怎么办?

冬储早知她会前来造访,便执书立于城外竹林之中,等着她的到来。书翻去了大半,空**的竹林才突然冒出了刷刷声,冬储略略收起书卷,瞭望。

皇图浅收了步子,落在满是竹叶的地上,盯着站在树下面无表情的吴瑜。

“你家主子呢?”

吴瑜动了动眼珠,往上看了看。

皇图浅跟着抬头望,只见冬储难得一身墨绿锦袍着身,少了平日里的厉气多了几分书卷气息,衬得他整个人更加俊美。

冬储低头,轻笑,“你想这般同我讲话?”

皇图浅动了动微酸的脖颈,双臂一展,身轻如燕,独脚站在枝干上,待得稳当几分后,才落下另一只脚,两腿一盘,一屁股坐在了树枝上,与倚着主干的冬储正对上眼。

“冬储,你可有线索提供与我?”皇图浅丝毫不介意几乎要被两人的重量压断的竹枝节,伸手随意捞了一片竹叶咬在嘴里,道。

冬储晃晃手指,眼底藏着笑,“若是告知与你,这还如何玩下去?西凤皇帝给你宽限了几日?”

皇图浅白他一眼,就晓得他没这么简单将全部托盘而出的,“这样好玩么?有趣么?”又不是小孩子,整日整日这么闹着,很好玩?

冬储的食指一弯曲,指骨抵着瘦削的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然后点了下头。

他极爱她为他的事儿忙活的不可开交的样子。

皇图浅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

这人当真夸赞不得,现在终于原形毕露了。出身皇家的人都这么无聊透顶难伺候么?皇图浅忽然想到凤朝歌那绝美的脸庞,眼底又是一阵黯然。

冬储却被她那生动的神情迷痴了。

皇图浅就像一座永远挖掘不完的宝藏,太多的谜团太多的优异之处令他欲罢不能。

“我可以告诉你

关于刺客的消息,但,你得用东西来换。”冬储老神在在地晃晃脑袋。

皇图浅握拳,这人何时学的这般无赖了?她可是彻查刺杀一事可全是为了他,他怎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真恨不能撕了他这张无赖的俊颜!

冬储瞧着皇图浅几乎要怒发冲冠了,也明白自己不可逼她太狠,思索着是否该换个说法,后退一步。却发现皇图浅点了点头,虽说那动作是微乎其微,但依旧逃不过他那凌厉的双眼。

她同意了!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皇图浅做事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她从不受人胁迫。

莫非……其中有什么他所不知晓的变故?

“你要什么?”皇图浅寒着脸问。

他识相的话最好说出一个她有的东西,要是累的她奔到五湖四海去寻,她定当一鞭子抽过去,狠狠跟他打上一架。

冬储眼底波澜不惊,淡了声音,“柳姗姗。”

皇图浅眼皮一跳。

“不成。”

柳姗姗可是凤朝歌要的人,她哪里有理由去擅自调派她的去处?她皇图浅可不是小人之辈。

冬储疑惑了,“我为你除去柳姗姗,你与凤朝歌之间便少了隔阂,这不是你想要的?”

皇图浅握拳,咬紧了牙,“柳姗姗,我自由应对之策,无需你插手干预。”

冬储沉了沉眸子,哑然一笑,“你是觉得我碍事了?”

皇图浅一惊,冬储这话可是真吓着她了。

顿感不安的皇图浅猛地撤了力道,翻身下了枝头,稳稳落在地面上。这样哀怨的冬储可是陌生极了!她不爱这般。

冬储也不紧逼,一手撑着枝干,翩然飘下,衣衫飞舞,青丝袅绕。

凤朝歌不对劲,狐狸不对劲,连这冬储也不大正常了。

都魔怔了不是?

冬储看了皇图浅半晌后,骤然笑了,朗朗笑声在竹林中传开,回**悠长。

皇图浅一头雾水,她还是先走算了。冬储怕是中邪了。

冬储捧

腹,“瞧你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可逗乐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竟做了真,看来日后得少开些玩笑,省的你又夹着尾巴想逃。”

皇图浅动了动鼻子,两眉尖一挑,“你说谁夹着尾巴想逃?”

冬储笑而不答,只是话锋一转,将昨日所发生的事无巨细一一讲与她听。

末了,冬储走到皇图浅身侧,微微歪了歪头,靠近了她些,“我已将我所知晓的全告知你了,剩下的便只能靠你的本事了。皇图将军可要为在下做主啊。”

说罢,冬储跨开步子,吴瑜对皇图浅拜了拜,跟着离去。

皇图浅拧着眉,抖抖爬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说女子的性子难捉摸,在她瞧着,男子的性子才应了那个怪字,像极了六月里的天,晴雨难料。

茯苓渐渐熟悉了这片新环境,失落的情绪也收拾的差不多。安安稳稳睡了一天后,第二日起床,床边却不见那熟悉的身影。一时间也没了睡意,连忙着上丫鬟备好的衣衫,踩着小靴子便要奔出房门。

却让登门拜访的卷儿撞了个满怀。

“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是茯苓太莽撞了。”茯苓冲劲儿大,直接将来人推到。鼻前隐约飘过一屡香气,睁眼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撞了一名女子。慌忙之下,赶紧爬了起来,伸手将来人扶起,口中还不停道着歉。

卷儿抚了抚受到惊吓的心,摆摆手,“无碍。”

茯苓好奇地打量来人,衣着素雅,头上珠钗有三,面容清丽可人,但手掌心却是粗糙的很,和茯苓那嫩滑的小手有着鲜明的对比。

与此同时,卷儿也在无声打量着眼前的小女孩儿。

她身上的衣衫虽然不整,但那衣衫料子却是极好的,想必是深受王妃喜欢的。

“你来找谁?为何会出现在房门外?”茯苓脆生生的嗓音唤醒了卷儿。

卷儿朝着茯苓福了福身,轻声道,“妾身卷儿,特来给王妃请安,无意冒犯了小姐,还望小姐宽宏大量。”

茯苓扒拉扒拉头发,妾身是何意?王妃又是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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