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唉又是误会

(十三)唉,又是误会

真拿这个人没办法。刚刚才拆了石膏,凌野就嚷嚷着要出院。耳朵在医生的千叮呤万嘱咐下都快起茧子了,软磨硬泡好不容易获得了许可,凌野拉着早就黑了脸的麦澄一溜烟跑了。

“啊——老子终于出来了。”站在医院大门口大叫了一声,立即引得路人一片鄙夷的扫视。麦澄装作不认识他,扭头就走。

“走那么快干什么?”凌野加紧脚步跟上他。

“不走跟你一起丢人啊!”麦澄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呵呵,别这样嘛,我这不是高兴么,在医院关了那么久,老子腿没废,人倒是要废了。”凌野一脸讨好地看着他,“我们去喝酒庆祝一下吧!”

“喝什么喝,回家啦,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刚才那个欧巴桑医生对你的千叮万嘱吧!”麦澄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好啦,好啦,不喝就不喝嘛。那去喝杯咖啡总可以吧,我还不想这么早回家。好不好?”见麦澄没有反对,凌野伸手拦了辆taxi,抓着麦澄钻进了车里。

“师傅,麻烦,海信广场。”

“好嘞。”

一路上,凌野的嘴巴就没一分钟的停歇,一会儿抱怨医院的伙食不好啦,一会儿八卦哪个护士姐姐长得比较好看啦,一会儿又自作多情幻想酒吧里的客人们有多么想念他啦……麦澄忍受着他的聒噪,头疼地皱了皱眉。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海信广场对面的路边,麦澄赶紧拉开门下了车,他的脑袋都快被凌野吵得要炸了。这边凌野倒是不紧不慢推开门,却没留意脚下有个低低的台阶,一下车就被绊倒,身体直往前扑。“哎哟!”大概是被拉扯到伤口,凌野吃痛地叫出声。

麦澄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要倒地的凌野,很无奈地说道:“拜托你能不能小心点啊,怎么样,要不要紧啊?”

凌野半挂在麦澄身上,不好意思地说:“没,没事啦。呵呵,不好意思啦,没看见那个台阶。”

扶着他站好,凌野一只手搭在麦澄肩膀上支撑着自己。突然,他俯下身来,在麦澄耳边说道:“要是可以一直被你这么扶着,就是真废了一条腿我也愿意。”

麦澄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这个人在胡说什么,等等,他该不是……”强迫自己不再想下去,他把头扭向一边,身体忽然一阵颤抖。

“怎么啦”感觉到他的颤栗,凌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街对面的咖啡店里,靠窗坐着一对男女,女孩子温柔可爱,男孩,哇,虽然自己一向自诩潇洒帅气,可是跟这个男的比起来,简直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他甚至一下子找不到词汇来形容那张脸有多好看。就跟,就跟麦澄一样好看!他还以为麦澄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呢,原来还有跟他长得一样好看的存在。此刻,对面的俩人正笑意盈盈地在交谈着什么,画面温馨而美好。

“没什么,我忽然觉得有点不舒服,我们回去吧。”麦澄扭头不再看那边,强忍住心里咆哮着想要喷涌而出的难过。

“哦,那好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粗线条的他也还是可以感觉到肯定跟对面那对男女有关系,只是,是跟女的有关系呢,还是,跟那个男的有关系呢?

夏洛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家店的。小澄一直说要见得那个朋友,就是刚才那个男的么?他们,他们是什么关系?小澄一直对自己很冷淡是因为那个男的么?为什么小澄会对他露出那种安心又单纯的笑容啊?……很多很多的疑问在他脑袋里盘旋,想起麦澄那个清澈得如同孩子般的笑容,夏洛的心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捏了一下,窒息般地痛感遍布全身。很多年了,小澄都不曾对谁那样笑过。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他冲着吧台后面的服务生叫道:“再给我一杯。”

“先生,你喝醉了,少喝点吧。”给他换了一杯新的白兰地,好心的服务生劝他。

“醉了,醉了才好呢。醉了就不会记得他那么温柔地对别的男人笑,醉了就不会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迷离地目光盯着手里的白兰地,一仰头,炽烈的**全部滑进喉咙。

把凌野送回家后,谎称自己不舒服,麦澄早早地回了家。家里没人,他们,还在哪里约会吧?没有开灯,他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某个地方持续着传来痛感,不紧不慢,一下一下却不曾间断。冷汗慢慢爬上他的额头。麦澄蜷缩着腿,双臂抱紧自己,闭着眼睛把头埋在臂弯里。挥不走,挥不走,街对面的俩人恬淡交谈的画面始终钉在脑海里挥不走。夏洛微笑着注视着九月的眼神,像根刺一样扎疼他的眼睛。愤怒,难过,背叛……诸多复杂的情绪一齐涌向麦澄的大脑。感到一股难以抑制的焦躁,他站起来朝浴室走去。

跌跌撞撞地爬上楼,哆嗦着手好久才对准钥匙的插孔。夏洛背靠着关上的门跌坐在地板上,红着脸大口地喘着气。屋子里一片漆黑,但是浴室的灯却亮着,看来是小澄回来了。他有点烦躁地扯了扯衣领,解kai了胸前的扣子。忽然,胃里一阵汹涌地翻江倒海。来不及细想,他捂着嘴,冲进卫生间,跪在地上扶着马桶一阵猛吐。麦澄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大跳,伸手扯过一件浴袍套在自己身上。看见吐得稀里哗啦的夏洛,他惊讶地瞪大眼睛,“他喝酒了!”自己从来没见过他喝酒,更别说是喝醉了。顺手拿起杯子接了杯水,几步跨过去,麦澄蹲下来,在他后背轻轻拍着。“小洛,你喝酒了?”

接过麦澄手里的杯子漱了口,夏洛合上马桶盖子,拧开水冲掉自己的呕吐物。闭着眼睛转过身来,他无力地靠着马桶坐下,眉头紧皱,头疼得似乎快要裂开了。

麦澄接过空杯子,转身去拿毛巾,湿了水,又靠过来替他擦脸。夏洛半眯着眼睛,因为醉酒而显得迷离的眼神危险地盯着正在为他擦脸的麦澄。突然,他一把抓住麦澄的手把他拉向自己。本来跪在地上前倾着身体的麦澄就重心不稳,此刻被他大力一拉,一下跌进夏洛的怀里。挣扎着抬起头,还没发声,自己的嘴巴就被一双柔软但却霸道的唇堵住了,浓烈的酒味呛得他几乎没法呼吸。麦澄拼命的反抗着,无奈夏洛的双手像钳子一样制住自己的反抗。麦澄越想越生气,他把自己当什么,嘴里说爱自己,却又跑去跟九月约会。一次这样,两次又这样。气愤至极的麦澄狠狠地咬住在自己嘴里肆的舌头。“啊!”甜腻的血腥味迅速散开,吃痛地夏洛放开麦澄。得到机会的麦澄立马站起来退到离他好几米的地方,发红的双眼死命地瞪着他。

“哈哈,哈哈,怎么,就这么恨我?”仍旧坐在地上的夏洛,眼神冰冷而受伤地看着逃离的麦澄。“你不是说以后都只喜欢我一个人的么,啊,小澄?”他摇晃着从地上站起来,步步逼近麦澄。“这么快就讨厌我了吗?”

“你喝醉了,小洛。”麦澄不想跟他在这种状况下争吵,转身准备离开。

夏洛伸手拉住他抵在墙上,双手撑住墙壁把他圈在自己的臂弯里逃不出去。麦澄别过脸不去看他的脸。“为什么不看着我,你就这么讨厌我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了么?”

“小洛,你别这样。”

“我怎样啊!你可以对着别的男人笑得那么清澈满足,为什么就不愿看我一眼呢!”夏洛抑制不住地对他咆哮。

“你还不是一样,嘴里说爱我,却又跑去找别的女人约会。”麦澄终于受不了地冲他大叫。

“是啊,所以呢,你这是在报复我吗?”愤怒让他懒得解释。

“没错,他对我很好,会照顾我,会给我做饭,会逗我笑。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报复的快感冲昏了麦澄的头。

从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扎在夏洛的胸口,为什么他还活着!明明觉得快要痛死了,怎么还站在这里!忽略掉那致命的心痛,他像被彻底激怒的豹子,低吼一声,一只手把麦澄的双手扣住按在头顶的墙上,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去他身上的浴袍,铺天盖地的吻下去。

感觉到危险的逼近,麦澄使劲扭动自己的身体想要推开他。却不知他这样的扭动更加刺激了夏洛,突然,他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正顶着自己的下腹。那是,那是……嘴巴被堵住他没办法出声,脑子却在飞快的转动,“小洛,你要干什么,你不会……”他不敢想下去了。

夏洛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耳垂,脖子,锁骨,最后停在胸前那两粒小突起上。他时而伸出舌尖挑逗地舔着,时而用牙齿轻轻地啃咬着。麦澄只觉得浑身上下窜过一股电流,身体忽然变得燥热起来,忍不住的颤栗,一丝娇哼溢了出来。麦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反应。夏洛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一抹得逞的笑意挂上嘴角。手却没有停下来,顺着他光滑的背脊往下游走,探进他的两腿间,握住早就已经高高挺立的分身。

“啊……”一声娇喘被封在嘴里,夏洛的唇再次贴上他的嘴,手却有规律地上下律动着。麦澄浑身忍不住一阵阵的颤栗,体内汹涌着的火焰越烧越旺,直朝下腹冲去。“噗嗤——”乳白色的**沾满了夏洛的手。他离开他的嘴,麦澄无力地靠在墙上大口地喘着气。

“还没完呢。”夏洛一脸坏笑。他把麦澄翻过身来背对着自己,沾满粘液的手探进两股间,一根手指顺着粘液插进那朵**里。“啊,小,小洛,你,你要干,干什么?”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麦澄不觉绷紧了身体。

“放轻松一点,小澄,别绷那么紧,不然等会儿会弄伤你的。”**里的手指感觉到来自肠道内壁的压力,夏洛轻咬着他的耳垂,低声呢喃着。被他的噬咬弄得一阵酥麻,麦澄的身体放松了一点警戒。夏洛趁机让第二根手指进去。麦澄趴在墙上,忍受着体内被异物撑开的不适感。夏洛的吻一刻也没停歇细细碎碎落满全身,等到**里可以容纳三根手指的时候,夏洛的手一下子全部抽离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麦澄,即刻感受到顶在自己**处的硬挺。下一秒,一股撕裂般地疼痛从那里袭来,“啊——”一声惨叫从他口中传出。

毕竟还是心疼他的。夏洛刚进去却被他那声惨叫吓得不敢乱动,就这样尴尬地停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感觉得到围绕着自己分身的粘膜内壁越来越紧,夏洛有点吃痛地冒出了微汗。伸手套上麦澄的分身,“别这么紧张,放松点,小澄”。夏洛一边在他耳边低语,一边分散着他的注意力。麦澄的分身在夏洛手指的套弄下,又一次站立起来。成功分散了他的注意力,夏洛终于按耐不住地律动起来,含着麦澄的娇呻痛吟,一次比一次激烈地**,一次比一次更深入地挺进,最后终于满足地在他体内释放。筋疲力尽地退出来抱着麦澄,夏洛意识模糊地叫着他的名字,“小澄,小澄……”一声一声,触痛麦澄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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