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侍
送走瑶水一行四人,院子里显得冷清许多。除三个重伤员卧床休息外,鹊组的人都被卫三带出去训练,剩下的就是轮流当值的四个差役。闲来无事,留下两人看门,带着另外两个人去看全福。
今天早上起来后,欣喜地发现脸上媚色尽去。瑶水说是以我当前的修为,只有与人**,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等到内力修炼得足够深厚时,自然可以收发自如。
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我可不想被迫戴着厚厚的面纱生活一辈子,也不想把易容用的那种臭臭的类似榴莲的胶水涂在脸上。
前天下过的雪,今天已经开始融化,街上到处都是烂泥与脏水,搞得我心情郁闷。
莫名其妙地被发配到这个落后的地方,最想念的不是家人,反而是空调、暖气、抽水马桶、浴缸、电脑、网络,还有就是冷饮、海鲜。就连从前总是不屑一顾的洋快餐店里的那些垃圾食品,现在回想起来,也是觉得香气四溢,令人垂涎。幸好兰儿不是女人,那个最贴身的卫生棉就不必去想。
至于那令我恐怖的纯天然原生态的厕所。。。
唉!不提也罢,想起来就想落泪。
虽然小时候也是苦孩子出身,打小吃苦,但是毕竟出生在大城市中,最近三十年来更是拜经济快速发展之福,一应现代化享受全都成为日常生活的必备。刚来的头几个月,想要自杀的心都有。可是人的适应能力真惊人,当初既然能享福,现在也就能受罪。
两年多下来,知道不可能再回到现代社会,对于这些生活上的不便也就不再咬牙切齿。
总得活下去不是?那就适应环境吧。
至少古代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环境污染少,空气清新。
食品虽然粗劣,但都是绿色纯天然的。
这样想着不相干的事,也就走到全福家破烂的草屋门外。
全福姓万,父亲已经死掉三年多,母亲却是生他的时候落下病根,在**躺足十年。
唉!这古代的医疗技术啊。
慨叹着打招呼,结果全福一脸小雨地跑出来,呜咽道:“我娘。。。她。。。她。。。”
进到黑暗冰凉的屋子里,果然土坑上那个瘦弱干枯的女子已经咽气。
甚至连一句遗言也没有留下。
转头出来,摸出来银子,吩咐一个差役去买棺木等物并雇人。他家没有什么亲属,这后事便得由我来料理。
全福蹲在鸡窝边,小小的身体不断地抽搐着。哭声被压抑着,几乎只是无声的抽泣。
上前把他搂在怀里,抚着他的背,柔声道:“哭出来,别憋着。”
于是这孩子“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弄得我全身都是鼻涕眼泪。
想不到一个小孩子有这么多泪,整整1个小时,直到嗓子嘶哑得无法发出声音,方才作罢。街里的保正闻讯赶来,搓着手劝道:“福儿,莫哭,看你把葛老板的皮袄。。。”
全福这才收声起身,不好意思地用脏乎乎的袖子在雪白的衣裘上擦几下,彻底把这件衣服毁灭掉。对于有洁癖的我来说,这件衣服再也不能穿。
只是现在也不好表现出厌恶之色,微笑着拜托保正叫人来给死者更衣整容。
正忙着,留在客栈的一个差役跑来,说是城守夫人来访。
只好留下全福先回客栈。这保正是个热心人,我给的银子又足够多,办丧事不成问题。
城主夫人是李知雨的表姑,所为何来也就不问自明。
可是,我却懒得提起话头,自任她微微皱着细长的秀眉坐在简陋的客厅中,相对无语。
到底拗不过我的沉默,她干笑两声,把手里握着的一张纸放在我面前,说道:“这是城南的一所宅院,平时就是收拾妥当的,三进三出的也有二三十间房子。兰儿这里如此清简,不如趁这几日天晴就搬过去。这是地契,已经改成兰儿你的名字。”说完,就用白暂的手指把这张纸推到我面前。
“夫人是打算把这所宅子送给我,还是要卖给我呢?”
“当然是送给兰儿。”
“为什么呢?”
她抬起眼,略显尴尬地笑笑,这才答道:“这是雨儿的心意。他不好意思来,请我转交。”
李知雨的父母已经过世,这个表姑倒是和他走的近,平时大事小事都照顾着他。
“那就请夫人把这东西拿回去。无功不受禄。我与李知雨之间的合作都有文书为凭,该分我多少银子清清楚楚。这种来历不明的礼物,我不敢收。”
“雨儿不过是一时情乱,你何必如此执着。他已经悔恨,就原谅他吧。”
抬头看着这位衣饰华贵的中年女子,淡然问道:“倘若被李知雨侵害的是夫人自己的亲生儿子,您也可以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此揭过么?”
这句话问得狠,激得她脸色苍白,咬牙斥责道:“你莫要不知好歹。是你这个小浪货勾引在先,迷住雨儿的心窍,他才做出错事来。”
呵呵,全是被害人的错,凶手却是无辜的。
所以只有摆个笑脸,听她絮絮地骂、狠狠地威胁。
想必她也到更年期,心情容易激动也是能够理解的。我当年那会儿,也是天天和老公、女儿斗气,整天不是摔碟子就是摔碗。虽然有些药物可以缓解情绪,到底是闹腾两三年才算是平息。
等她累得无语之时,这才让人给她倒上新茶,微笑道:“请夫人在舍下用些粗茶淡饭,休息一会儿,才有力气接着骂我。”
这时她才想起自己身为贵妇要保持身份,从鼻子里发出不屑的轻哼,放缓语气,问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想如何?倘若我足够强势,便要阉掉这胆大妄为之人,让他为一时之快付出惨痛代价。偏偏我无权无势。且不说这是封建社会,便是在法制健全的现代,又能如何?这种案子,十件里有九件是被害人自认倒霉。就算是诉诸公堂,也几乎没有胜算。更何况此时我身如浮萍,不过是寄居在人家屋檐下,哪有扬眉吐气的机会,只能忍气吞声地缩在壳子里不吱声。
于是淡淡地答道:“我与他的合作就此终止。自此断绝一切瓜葛,不再相见。过几日等家兄病愈,便离开此处。”
这个答复,显然在她意料之外,迟疑3秒种,这才说道:“雨儿有意纳你为妾,你何必急着离开。跟着雨儿,以后的日子。。。”所谓男性妾侍,不过是相公娈童。
呵呵,真是荣幸。可惜那不过是个寻常宅院,又不是藏娇的金屋。就算是金屋又如何,陈某人统共在里面也没住过几年。就算是再走投无路,我老人家也不会沦落为去当娈童。
面无表情地打断她的絮叨,说道:“倘若夫人无意在舍下用饭。。。”
她只好站起来告辞。
出门时见到脸色阴沉的卫三站在屋外,显然是听到些什么。见我们出来,跨前一步捉住我的手,握在手里,这才向她行礼。
客气地送走城守夫人,这才笑着问他:“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兰儿是多心高气傲的人,哪能到他家里受气。”
看来这位三哥和我相处时间已经足够长,能够了解我的心情。安慰地握紧他的大手,柔声道:“放心,我不会答应。”
来自夫妻关系绝对平等的PRC,哪能接受古代这种等级制的夫妻关系。更何况俺们那旮旯的妇女地位,几乎是全世界最高的,也就比北欧差那么一丁点儿。
嗯,搞错啦,现在咱是男人。有机会在古代实践三妻四妾。
嗯,有五个就足够。每月三十天,五个老婆,正好每人六天。。。
“兰儿,你在想什么啊?笑得这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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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当女人时,要夫妻绝对平等。发展到极致,便是女尊。当男人时,却愿意安享齐人之福。所以平等这种事情,是不平等关系中地位比较低的那一方的理想。一旦处于优势地位,便恨不得。。。
所以本文的走向肯定是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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