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弩良和蒋彧的房间在靠着后院那一面,窗户正对着池塘。入夜后,池塘里的蛙声此起彼伏,窗下的草地里虫鸣啾啾,它们共同编织出一曲和谐的夏夜乐章。
很多年都没有再听见蛙声了,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日化厂。
那时日化厂在郊区,周围都是未开发的农田,每到夏日,夜夜伴着蛙声入眠。如今县城往外扩,农田早被填成了地基,然后矗起高楼。
齐弩良趴在**,在这样熟悉而熨帖的声音里,被身后的按摩技师按得昏昏入睡。
傍晚吃饱喝足,白日徒步的疲惫在酒意中更是汹涌地漫了上来,大家都纷纷回到房间。提前预约好的按摩技师也在这时候上门,舒缓大家的疲惫,让折腾一天的客人能睡个好觉,这也是整场活动最舒适的结尾。
只开了床头灯,昏黄的一小朵。
精油的香味随着技师的按压搓摩,一部分渗入皮肤,一部分挥发开来,柔和迷离的味道充满整个房间。
服务结束了,技师拿毛巾替齐弩良盖好后背,打算叫醒他,这时蒋彧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轻声道:“你们走吧。”
两人轻手轻脚收拾好东西,从房间退了出去。
蒋彧从自己**下来,轻轻走到齐弩良床边,揭开搭在他后背的毛巾。
他细小的动作惊动了对方,齐弩良趴着迷迷糊糊地问:“怎么停了?”
话刚落音,那种舒适的揉捏又重新续上。
沾了精油的润滑的双手掌覆在他的后背,顺着肌肉的方向,掌心缓慢地碾推过。从双肩一直到后腰,那些被推开的皮肉完全泄了劲儿,都纷纷松散了。
但和刚刚的感觉不太一样,齐弩良说不出来。这双手有些凉,手心紧贴着他,在他后背反复抚过,逐渐变得像是抚摸,让他皮肤有些发痒。
齐弩良又觉得自己感觉错了,这都是专业技师,并没有什么特殊服务。他甚至觉得是自己以前接触的这个行业不正规,以至于产生了这种误会。
他刚摒弃杂念,决定安心享受,突然一个凉凉的指尖顺着他的后颈,轻而快地沿着他背沟划过, 一路划到他后腰,险些伸进短裤里。
头皮上鸡皮疙瘩炸开,浑身汗毛倒竖,即便心大如齐弩良,也觉得这动作不是什么正经按摩手法。
他猛地一扭头,正要大动肝火,见到人时火气顿时熄灭,只剩一点疑惑:“……蒋彧?”
蒋彧对他弯了弯眼睛,借着齐弩良扭身,用指尖抵住他胸前的小凸起轻按两下:“哥,我的手法还舒服吗?”
齐弩良一把打开他乱按的手:“那两个技师呢?”
“时间到了,已经走了。”
他这才知道,刚刚感觉不对劲儿的时候是真不对劲儿,那会儿人已经换成了这小子。
“我去洗个澡,身上都是油。”
齐弩良要起身,却被蒋彧重新按回**:“我感觉你还没舒服够,再帮你按按。”
“……不用,早点洗了澡睡觉,你也去洗。”齐弩良瞥见他也**上身,昏黄的灯光将他的皮肤镀上一层薄金,带子把白色的浴袍挂在他腰上,有一种晃晃悠悠的性感。
“我们一起去洗吗?”蒋彧突然翻身骑在齐弩良后腿,俯身在他耳边,“然后一起睡觉?”
齐弩良趴着,被蒋彧这么压着腿,有些不能动弹。他嗓子发紧,赶紧轻咳了两声:“不是在家……你别发疯。”
显然这时候齐弩良的话已经没什么威慑性。蒋彧靠近他,戏谑地:“哥,你耳朵好红。”
说完便叼住他通红充血的耳郭,牙齿轻轻碾磨,身体的重量一并压下,结结实实把齐弩良压在深陷的床垫里。滚热的气息随即钻进齐弩良耳朵眼:“哥,我想做了。”
齐弩良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听到这种直白的求爱,更是心脏鼓动得似乎占据了胸膛所有的位置,羞耻得快要无法呼吸,但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你……咳……你把灯关了。”
“不要嘛,我想看着你。”蒋彧撒娇。
他知道齐弩良害羞,可能内心里还有那么点无法接受两个男人做这种事的抗拒,以往为了照顾他的感受,蒋彧都关了灯。
但今天他有些不太想。
齐弩良没说话,只是不停地吞咽着唾沫。
看出他的纠结不定,蒋彧突然扯下床边浴袍的腰带。
“我帮你遮住眼睛,这样你不用看我,我还能看着你。”
齐弩良还没来得及同意或者反对,那条白色的布条已经缚住了他的眼睛。在他尚处于懵懂中时,蒋彧又扯下搭在床头的浴袍的腰带,将他两只手腕交叉捆在了头顶。
“……你,你捆我手干啥?”
“这样你就反抗不了我。”他把齐弩良翻转过来,吻他的脸,“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用负任何责任。”
齐弩良突然有点慌,他相信蒋彧不会伤害他,但这种被剥夺了视觉和行动的感觉仍让人有种不安全感,特别是在这混蛋说了这种话之后。
“你要对我做什么?”
蒋彧沿着他的眉骨一寸一寸细细往下亲吻,像极了猎手捕杀猎物之后,悠闲地进食。他一路吻到齐弩良的脖子:“刚刚说了,作爱啊。”
齐弩良咽咽唾沫:“……咳……做就做,搞这么多花样。”
“怕你不愿意。”
“你少来,之前做得少了?”
“之前那些顶多算是互相安慰。”蒋彧咬了他脖子一口,“今天我想来真的。”
亲吻一路向下,舌尖在乳首挑逗。蒋彧含住齐弩良**的那一小团软肉,用力嘬吸,直把乳晕嘬得充血凸起,水光淋漓的乳尖高高挺立起来。
蒋彧含完这只,嘴唇又一路碾过他的胸膛,去含另一只。手指掐着刚才已经被咬得起立发硬的**搓磨揉稔。
齐弩良听着自己被嘬得吧嗒作响的**,羞耻和紧张间,又有一丝茫然。在他的认知里,女人的奶才是柔软美好的象征,男人的**什么也不是,只是个区分正反的标签。
却没想到这毫无用处的地方却被蒋彧弄得这么色情下流,更没想到自己那地方竟如此敏感。瘙痒酥麻、电流一样的颤栗感,从胸前开始,既向上又向下,很快便通过他全身。
他想推蒋彧一把,又发现手被捆着,只好涩着嗓子:“好了,你赶紧吧,别光弄这地儿。”
听他这么说,蒋彧以为他已经很难耐了,唇齿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胸脯,开始往下吻。他一只手在齐弩良脖子、胸脯、腰间一阵**,另一只手挑开齐弩良的裤腰,灵活的蛇一样钻进去,立马缠住腿间那团又硬又软的肉,抚摸挤压。
最开始无论弄得多爽,齐弩良都咬紧牙关不吭声,在蒋彧锲而不舍地引导下,现在他舒服了,也能哼哼两声。
还是有些羞,但那地方早已经被蒋彧的手摸惯了。
看似阳光纯粹的青年,这种时候手法却非常下流——托住他的蛋囊轻轻揉搓,手指紧紧裹住他翘起的阴茎时快时慢上下捋,待那地方更加充血滚烫时,便把半包的包皮慢慢全部捋下来,露出整个**,再用手心裹上,用手心干燥柔软的皮肤磨蹭刺激顶端的尿口。
那感觉太过刺激,齐弩良承受不住,哼哧两声,抖动下腹,扭着腰,侧过身去,躲蒋彧的手,上气不接下气:“别那样……”
“不舒服吗?你硬得流水了。”蒋彧舔着嘴唇,痴迷地盯着一点点吐出体液的绛紫色的阴茎顶端,不停地咽着唾沫。
齐弩良不可辩驳,浑身都着了火,嗓子干得说话艰难:“太刺激……受不了,”他带了点讨好的味道,“宝贝,你温柔点。”
齐弩良被蒙着眼,捆着手,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毫无反抗之力。蒋彧便尽管用那种饥饿得绿莹莹的眼神看他,恨不得一口一口把人全部吞下。
他爱齐弩良,太爱了,以至于每当这时候又生出一丝暴虐之心,想要折磨他,让他痛、让他哭、让他失智麻木,变成接纳自己一切的人形容器。
然而一听他求饶,那种**中的施暴欲又完全退散,只剩下满腔柔软和温情,又变得只想好好疼爱他,让他舒服快活。
蒋彧扶着齐弩良的阴茎,从根部往上舔,留下一路湿漉漉的水光。舌尖点了一下尿口,粘上黏液,又移开,拉出一条透明细丝。干燥的手心换成湿润的舌,轻佻地从齐弩良的**上滑过,又滑回来,拿舌底反复抚摸。
齐弩良愣怔片刻,才终于发现蒋彧是换上了嘴,猛地挪开了臀,双手缚在一起,却也慌乱地推着蒋彧的头,嘴里惊慌地:“别这样,别……”
蒋彧轻而易举把他的手按住,有些不满地撒娇:“怎么了啊,哥,我还不温柔吗?”
“……不要……脏……”
不管齐弩良的颤声求情,蒋彧反而强势地含上去,把又粗又长的一整根阴茎吞了下去。
齐弩良哼哧了半声,又赶紧咬住嘴唇,双腿并拢,死死夹着,大腿鼓起的肌肉微颤。
再拔出来时,沾满了唾液,湿漉漉的一根,血管虬结。
蒋彧蹭了蹭嘴角带出来的唾液,意犹未尽地像是要说服他,又像解释:“沐浴液的味道,有点咸,但不脏。”
齐弩良说不出话,胸膛起伏。
“真的不脏……我想给你**。”说完,蒋彧再次埋首齐弩良**。
他双手时而摩挲他的胸脯大腿,时而又揉搓他的臀。含住齐弩良的阴茎,往深处吞咽,直到把整个吞下,顶端已经进入了他的喉咙。
蒋彧喉咙被外物刺激开始收缩,齐弩良从未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快感,他脚踩在**,腰不自觉往上抬起,脚趾卷起,把床单抓起褶皱,脚掌不停地搓,几次无力滑到,几次又重新挺起腰,腰腹和大腿的肌肉密密发抖。声音再也控制不住,“哼哼啊啊”呻吟出声。他双手揪住被子,塞进嘴里,死死咬着,喘着粗气。
蒋彧终于拔出来来,带出富余的口水,沿着阴茎,淌了齐弩良满胯。
齐弩良松开咬住了被子,也松开了呼吸,连喘了好几口气,刚想阻止点什么。
蒋彧握着他的臀往两边分,齐弩良股间湿漉漉的,全是热沥沥的汗。他推起齐弩良的屁股,再次埋头,挺直的鼻梁抵住他的**,舌尖舔上他肛门的褶皱……
齐弩良后腰弹起,岔着腿,无力地想要顶开蒋彧。呼吸乱得不成样子,以至于他那些拒绝的声音更像是欲拒还迎。
不管他的拒绝,蒋彧丝毫不放松他,抱着他的屁股,一个劲亲吻舔舐他柔软的后穴。那地方湿热的,仍然有股沐浴液的味道,蒋彧一只手握上齐弩良被他吞咽得湿哒哒的阴茎给他打。
没几下,齐弩良闷哼一声,突然猛地起身,束在一起的手突然狠推蒋彧的头,几乎同一时刻,他也开始猛烈的**,一股一股,喷到了蒋彧脸上。
蒋彧还在愣怔中,齐弩良倒了下去,休息片刻,他束缚的双手开始找脑后的结。潮红的脸上,因为被欺负得过了头,有那么一丝气恼。
蒋彧抓了他的手,央求他:“哥,我还没有开始呢。”
齐弩良恼怒:“玩弄我更爽是不是?”
“不是啊,我只是想看你爽。”
“你已经看到了。给我解开。”
“我不要。”
“蒋彧!”齐弩良提高了声音。别以为一示弱,自己就什么都给他,什么都忍着他。他不该这么放纵这混蛋的。今天不应该,以后也不能了。
“哥,你射我脸上了。”
刚刚下定的决心,因为蒋彧这么一句话又开始慌乱。齐弩良挣着束缚的手腕,想要找到解开的结。蒋彧却拉着他的手,摸到自己脸上。
湿滑黏着的触感,齐弩良摸了一手。
他想把手缩回去,却被蒋彧强硬地拉扯着,舌尖卷上他的手指,把那些湿滑黏着一并舔去。
齐弩良无力地握着拳,呼吸颤抖:“蒋彧……”
舌尖探进指缝,把蜷起的手指舔开,让齐弩良的手掌盖在他脸上,迷离地舔对方的手心:“说了今晚不会放开你。”他一手抬起齐弩良一条腿,一手握着刚刚按摩的精油,用指腹顶开刚刚被他舔得又湿又软的穴口。
手指进入时,齐弩良忍不住哼了一声,他放弃了,无论是理智还是尊严,只扭过身去,趴在**,想起多年前那次痛苦的**。
他知道男人之间是怎么做的,也知道蒋彧一直在觊觎什么,渴望什么。他很难做到这一步,最难过的,还是心理那道坎,但蒋彧等了很久,也忍了很久,他又不忍心让对方继续忍下去。
手指缓缓进入,在他身体里转动,进进出出,有一种发胀的不适感,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却有一种被抚摸着身体内部的酥麻和痒,让他有些忍不住想要发出点声音。
看齐弩良扭着身子,无法承受似的埋首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只通红的耳朵和绯色一片的后颈,像古代新婚之夜里逆来顺受的新媳妇。他这副模样,又激起了蒋彧刚被压下的施虐之心。
他翻过齐弩良,移到他旁边,一手抚弄齐弩良的后穴,一手拉过他仍然捆住的双手,把自己的阴茎塞进那双手的手心里,讨好地请求:“哥,你帮我摸摸。”
齐弩良沉默地拒绝,但是被蒋彧强势地攥紧了。他动不了,蒋彧就在他手心里缓慢地挺腰,把**上的湿液蹭满他的手心。
不知道是刚刚就没有软,还是后来又硬了,齐弩良下体仍然高高翘起,怕被看见一样,曲着腿去遮挡。他后背和胳膊上布满繁复的纹身,然而没有纹身的胸膛却是一片绯红,脖子也红,脸也红,双唇湿漉漉的,时而微微张开,时而用上齿咬住……不知道那双眼睛现在怎么样,是不是也一样湿润发红。
蒋彧腾出手撩开他汗湿的头发,把手心贴在他脸颊。
可能是在视线受阻的虚空里缺少安全感,蒋彧的手一贴上去,齐弩良便下意识埋下脸,将口鼻窝在他手心里。是一种温驯又信任的姿态。
蒋彧突然想起小时候,无论他怎么犯错,齐弩良都不认为那是他的错,无论他做了什么坏事,齐弩良也总能找到理由自我说服——他是个好孩子。哪怕此刻,被他强迫着做了许多不情愿的事,齐弩良却仍然那样义无反顾地信任他、依偎他。再一次,让他想要探知对方对他的底限到底在哪里。
蒋彧将手指伸进齐弩良嘴里,抚摸牙齿和上颚,挑弄滑溜溜的舌头,手指往他喉舌深处抚摸过去
……齐弩良仍在懵懂中,不知发生什么,又不知如何拒绝,想说点社么,却只能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一些透明的唾液顺着嘴角淌出来……
蒋彧的阴茎已经硬得发疼,他再也忍耐不住,掰开齐弩良的腿,将**顶在穴口,俯身抱住齐弩良:“我要进来了。”
刚挤进一小节,齐弩良的身体几乎是下意识浑一僵,腹部用力,肛口收紧,拒绝那粗大的想要入侵他体内的东西。
蒋彧被他夹得有些疼,顿时有点烦躁,把人翻过来,肆虐的亲吻像是夏日的暴雨,铺天盖地落在齐弩良唇上。他就像被雨水润湿的泥土,慢慢泄了所有力气,瘫软一片。
蒋彧突然撩开他被遮住的眼,撑身让出一点空间,扶起齐弩良的后脑勺,让这个已经浑浑噩噩快要在他的揉搓舔咬里失去意识的人看他们身体的连接处,声音得亢奋不像他自己的:“哥,你看,全部进去了。”
齐弩良原本已经完全抛弃的理智和尊严又在蒋彧的呼喊里回来一些,那种高烧一样朦胧的感觉开始变得清晰——蒋彧阴茎嵌在他身体里面进进出出,顶开他翕合的肠壁,退出时,那紧闭的甬道又重新关上,再一次进入,再一次顶开。
那么硬、那么烫,像一枚火种,将他从内部开始点燃。这种清晰的感受渐渐带出一种痒意和空虚,退出时便空了,侵入时,被填满,肠壁的褶皱被撑开,那种酥痒得到很好的缓解,从这种解脱里,渐渐得到一种肆意的快感。
齐弩良茫然了,他原本是为痛苦难受做准备的,却没有为这种陌生的快感准备。
他趴在**,硬邦邦的阴茎一直淌出体液,随着蒋彧不紧不慢地顶撞,他耐不住在按摩技师铺的防水床单上蹭。蒋彧突然全部抽了出去,齐弩良的节奏被打断,也有些发愣,但下一秒,蒋彧猛地全部撞进来,像一柄刺刀插入他的心脏,齐弩良“啊”地叫出了声音,原本撑着的手肘也垮塌下来,整个人趴在了**,只有两瓣屁股还被蒋彧双手抱着。
像是被齐弩良那声呻吟取悦,蒋彧又猛地撞击好几次,撞得齐弩良臀肉抖动不止。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肆意又疯狂地挺腰撞击。身下人的呻吟被撞碎,“啪啪”声不绝于耳,齐弩良两侧臀肉被蒋彧的大腿摩擦撞击出一片绯红。
床头灯明明静止,灯光却像是在摇曳。精油浸润的身体又被热汗浸透,床垫吱吱呀呀承受着过大的压力。**纠缠不止的两人在濒死的兽类一样的喘息声里达到了**。
齐弩良靠在床头抽烟,心情有点复杂。
他被子半遮的胸膛,隐约透着红痕。身侧蒋彧依偎着他,枕着他的胳膊,抱着他的腰,像只吃饱了撒娇的猫,满脸餍足的神情。
“哥,你刚刚爽吗?”
齐弩良眉头微蹙,不说话,只猛吸烟。
“我觉得你应该挺爽的,我都感觉到你抽抽了。其实我也很爽。”蒋彧知道自己这时候可能不应该笑,但那种愉悦的感觉根本无法掩饰,“真的太好了,和喜欢的人做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齐弩良把蒋彧枕着的胳膊抽了出来:“你能不能闭上嘴。”
“不能。事后沟通很重要,两个人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你要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跟我说,我下次改进,肯定让你更舒服。”
齐弩良眉头狠皱,用力咬着烟嘴,额角冒出了青筋,只有两个耳朵快要红得透明。
比起无法接受那回事,他更无法接受自己从这种事情中获得了快感。就算做了同性恋,他也是个男人,因为这种事感觉舒服简直该天打雷劈,这比任何事情都让他觉得羞耻难当。
突然想起在监狱里那些年,同监的有个小瘦子。他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也不记得他的编号,只记得大家都叫他屁股精。在齐弩良的认知里,男人和男人干这种事只是为了彰显地位和权威。当别人说屁股精会主动尾随上厕所的男人去卫生间,主动让被人搞他屁股,齐弩良是不信的,只觉得他是被欺负得毫无反抗之力,于是才主动把自己变成了很多人的“女人”。
现在他对自己当时那种想法已经有点动摇了。
蒋彧又把他的胳膊拉到了自己脖子下枕着,朝他伸手:“哥,给我吸口烟。”
齐弩良夹着烟凑到蒋彧嘴边,又想起什么一样,把手撤开了:“能不能闭上嘴?”
“……好吧,我不说了。”
齐弩良给蒋彧吸了一口,拿回来自己又吸了一口,最后灭了烟蒂,关了灯,人也缩进了被窝。
蒋彧立马靠上来,紧紧抱住他。
齐弩良推了两下,不耐烦:“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粘人。”
“不是我想黏人,是做完这事儿后,身体会产生一种激素,这种激素让我非要和你贴一块儿才能满足。所以你抱抱我好么?”
“……胡说八道。”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分了一条胳膊去搂住了蒋彧。
过了一会儿,齐弩良都快要睡着了,蒋彧突然问:“哥,你是不是其实不愿意啊?”“是不能接受做这事,还是不能接受做下面的?如果你想做让我在下面,我也可以的。只是你一直都太被动了,没有主动过,我才……”
“不是说别说了?”
他跟着蒋彧的描述稍微想象了一下。如果蒋彧在下面,如果他把刚才蒋彧对他做的事,反过来对蒋彧做一遍……压根不敢想,这可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
谁要是敢对蒋彧做那种事,他一定会拿刀砍了这人,“这人”也包括他自己。
“好吧,不说了。”蒋彧悻悻地终于还是闭上了嘴。
他听出了齐弩良的不快,心里也稍微有一点难过。虽然得到了他想要的,但这一切似乎并不都是齐弩良想要的。最终,他还是强迫了他。
过了好一阵,齐弩良才掰了掰他的肩膀:“别胡思乱想,赶紧睡觉。”随后嗫嚅着,小声道,“……我没有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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