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因为因为犯了宫规,已经被师父逐出宫去了。”
“哦。”燕念依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扰了,告辞。”
“恭送少宫主。”
燕念依走了,房门也关上了,房间里又剩下齐盈视一个人了,“希望你会是一个称职的宫主。”
“一朝天子一朝臣”,铸剑城已不叫铸剑城,破天宫也不再叫破天宫,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主人,燕念依;也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天月名城。燕府也被改名为天府。
向荣不仅是铸剑城的元老,更是燕藏锋的心腹,在铸剑城中享有很高的威望,城中的一些大事,燕念依不得不告知他一声。其实那只不过是形式而已,最终的决定权还在燕念依的手里。
对于把燕府的大堂作为石盈虚的祠堂一事,向荣并没有反对,这毕竟是儿子对父亲应尽的孝心,他能够理解。但是至于铸剑城和破天宫合并之事,向荣没有同意。
“城主,这件事情,请恕属下不能苟同。”
“容叔,难道那天我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吗?”燕念依还是很有耐性的好言相待。
“属下不敢,其他事情属下都支持城主,唯有两派合并之事……”
“合并怎么了?”
“铸剑城,在老城主还没有接任城主之时,它属于正道的历史就已经被剑家的人确定了,就连老城主也无权更改。”
“现在我才是城主,我之所以会在这里,就是为了改变历史,创造历史。”
“我们燕家的人,是受剑家人之
托是守护铸剑城的,铸剑城,并不属于我们。”
“我不是燕家的人,你也不是。”
“我是,向荣是燕家的人,自从老城主收留我的那一天开始,我的命就是燕家的了,向荣不敢背主。”
“大胆!你的意思是我背主了?”
“如果城主执意要这么做,只怕会背上一个‘背主’的骂名,铸剑城也会遭人……”
“够了,向荣,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属下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属下这么说只是想劝谏城主,并没有别的意思。”
“既然是劝谏,我就可以不接受了?”
“城主?”
“不要再说了。”燕念依走到向荣的身边,将声音压得很低,“我不是你们燕家的人,你知道的,我爹死了,他的灵位现在还在大堂放着。”
向荣不再说话了,而是用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燕念依,好像正在展开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容叔,你老了,快点回去休息吧。”
这次向荣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沉默地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便有一个心腹前来密探向荣,“总管。”
“人呢?”
来人低头不语。
“他们,是不是全被收买了?你……你怎么还敢来我这儿?难道你不怕吗?”
“属下不怕,属下愿意一生一世追随总管,就算死也甘愿……”来人跪在地上,边说边向向荣面前移动,就在他已经跪在向荣脚下的时候,突然抬起头,右手迅速地从怀
里拿出一把匕首,毫不留情的向向荣刺来。
“啊……”向荣对来人毫无防备,匕首轻易的就插进了他的身体。他大喊一声,双手在第一时间握住了来人的手,他眼镜不敢相信的盯着来人。
在向荣如烈火般的目光之下,来人并没有感到无地自容,反而目露凶光,“去死吧!”
来人在发力,向荣也在发力,他反转手腕,一把夺过来人手中的匕首,刺入来人的心脏,来人顿时停止了呼吸。
“呼……”向荣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推开来人的尸体,重重的跪在地上,竟流起泪来,他并不是因为疼才哭的,小小的匕首还不能伤到他的要害。
“城主,向荣没用,明明知道您就在燕府,却救不了你;明明知道燕念依图谋不轨,却阻止不了他。”向荣愈哭愈烈,甚至放声大哭,“事已至此,向荣本该以死谢罪,但是大事未成,向荣怎能撒手人寰?向荣现在只有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才能报答城主啊,城主……事成之后,向荣一定自刎堂前。”
“向总管,昨天晚上睡得好吗?”这是燕念依第二天见到向荣时,说的第一句话。
“多谢城主关心,属下这些天睡得都很好。”
“那就好,听说近来夜间多风,向总管要小心着凉啊。”
“城主放心,属下年老体迈,什么事情都做不了,那些风是吹不到属下的。”
“那就好,那就好。”
从那天起,向荣就变成了天府有名无实的总管;也是从那天起,向荣就再也没有被人刺杀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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