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暴怒的战辉

寂静的夜空下,通往靠山村的官道上出现了一队人马,领头之人正是一脸狰狞的萧德远。

自打过年以后,萧德远的酒水就有些卖不动了,起初不知道原因,后来和以前生意往来密切的草原人那尝了些战辉酿的酒,心里就有些发凉,这等烈酒太对草原人的胃口了。

本打算借着战辉酒铺开业之际修复一下彼此的关系,也好打探一下战辉的酒水能不能让自己分销,可没想到战辉不知何时居然成了有爵位之人。

被战天时和战辉怼一顿以后,萧德远就处于惶惶不安之中,本就是因为自身是家族中的庶出子才被发配到的靠山村,根本就不敢写信打问战家的事。

每日的酒水份额直线下降,这让萧德远更是惶恐不安,如果酒水再卖不出去,主家那边怕是会派人来查看,如果知道了原由那自己是真的完蛋了,根本没有机会再回主家了。

这让萧德远从惶恐干脆变成怨恨上了战辉,当初不就是一个豆腐方子吗,自己也没得手,战辉也根本没什么损失,为什么要这么逼迫自己。

自己上赶着修复关系,居然如此羞辱自己。

越想越气的萧德远,终于失去了理智,觉得战辉家在村子边上,小心行事一些,把战辉一家做了,不但能得了钱财,没准还能逼出那些方子来,到时候自己想不发财都难。

不得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总结的实在是太到位了。

在靠山村的这几年,萧德远好人没结交几个,那些个搞歪门邪道的,做无本买卖的个个都能看对眼,暗中悄然联络以后,倒也聚起了一百多号人。

这其中有大部分是常年混在关外做无本买卖的,遇到大商队就躲开,遇到落单或者人数少的商队直接抢了,而且抢完还不留活口。

接到萧德远的消息,这些人都很是兴奋,跑关外的现在就没有不知道靠山村战家的,也隐约知道和镇北王有些关系。

但在利益面前全都红了眼,觉得靠山村的位置,距离哪都有些远,事情做的干净利落些,等被人知道的时候自己这些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所以是和萧德远一拍即合。

这些人为了不留破绽,特意绕过了镇北关,从西面多绕了几百里路,从北河道那个方向聚集在了一起。

萧德远这货也难得大方了一次,所得钱财只要半成,但方子必须是自己的,那些个人渣觉得方子对自己无用也是欣然应允。

放萧德远领着一众穷凶极恶的人渣门进村的时候,靠山村巡夜的几个村民,还以为萧德远是出门回来,还热情的打着招呼。

萧德远怕节外生枝,和村民寒暄了几句,冲身后打了个手势,村民在毫无准备之下,被捂住嘴巴抹了脖子。

“想想都让人睡不着觉,耕地面积增加一倍,如果风调雨顺,打的粮足够镇北关吃二年的了。”

看着兴奋的镇北王,战天时也心情不错,毕竟这些改变都是出自战辉的手笔。

战天时呵呵一笑说道:“那些草原的公牛也有了去处,这个也是让人欢喜,”

刚说到这,打算秉烛夜谈到天亮的战天时和镇北王同时站了起来。

两人对望了一眼之后,镇北王开口道:“外面有动静,这么晚了,听马蹄的声音怕是人数不少,这怕是有事情。”

说完,转身出了屋子,到院子里的时候见步卒已经列好了阵势,步卒手握长枪排在最前,身后是列好队伍的弩手,因为院子里施展不开,步弓手挑了房顶隐蔽的位置占据了制高点。

骑军则是位于牲口圈的位置,由于没有得到命令只是一动不动的等待着。

“外面是怎么回事。”镇北王开口问道。

“回禀镇北王,夜不收发现从北河道的方向来了一队来历不明的人马,没有甲胄,天太黑弓弩数量暂时目测不多,怀疑是贼人,而且看样子目标就是这里,所以先做了准备。”

“来人有多少?”

“夜里太黑看不太清,不少于一百人。”

镇北王皱起了眉头,看向战天时,“定是被眼热之人盯上了。”

镇北王刚说完,就见院子的大门的门栓被人用薄薄的利刃顶了下去。

一众穷凶极恶的人渣见战辉家静悄悄的,都是喜出望外,大门被打开以后,争先恐后的冲了进去。

结果打头冲进去的那些恶徒人渣,见院子里列队占满了甲胄整齐的军卒就傻了眼。

齐齐停下了脚部,而后面的那些不明所以,还在使劲的往里挤,一边挤一边骂骂咧咧的,说前边的太不讲究了,居然堵门不让进。

镇北王站在屋门口看着这些贼人,都有些忍不住想笑了,对领头的校尉说道:“动手!”

校尉点了点头,突然开口,“鸣镝”

接着大喊,“弩手三射后,前排步卒推进!”

而随时准备好的骑军听到院子方向射出的响箭,突然发动,从牲口圈打开的木栅冲了出去。

随着校尉的话音,前排步卒突然蹲在家地上,后排的弩手顿时扣动了手中弩上的机关,霎时间院子里就充满了惨叫之声,匪徒毕竟是匪徒,和正规军实在是差的太远了,根本没有反应,冲在前面的一众贼人直接被射成功刺猬。

院门外没进来的贼人听到院子里的惨叫声,就知道不好,纷纷往后跑,想要骑马逃跑。

犹豫距离实在是太近,站在房顶上的弓手开始发威,就跟狙击手一样,看谁跑到快直接就是一箭过去。

冲进院子里的那些贼人被射杀以后,前排的步卒同时迈动步伐,挺着长枪走了出去。

而冲出来的骑军骑射了两轮以后,把剩下的贼人交给了步卒,然后发动战马追那些漏跑的贼人去了。

等外面的战斗快要结束的时候,睡的特别沉的战辉才听到动静。

起身看到满院子的鲜血和尸体的时候人都傻了,楞了一阵才缓过来。

从侥幸活下来的贼人口中得知巡夜的村民死了六个人的时候战辉眼睛都红了,把没被镇北军杀死,侥幸活下来动手杀害村民的贼人挑了出来。

一刀一个全都给砍翻了,随着刀落之后,鲜血随之喷涌而出。

看着满眼的血色,战辉突然觉得头有些发晕,腿也发软。

战辉知道这是晕血了,可心中那股怒火支撑着战辉继续盯着地上还能动弹惨叫的贼人。

用力咬了咬舌尖,身体上的力量好似回复了一些。

可腿依然有些发软,这让战辉更加愤怒,张嘴大喊,边喊边使劲跺脚,这般疯狂之态,才让身体重新充满了力量。

战辉用力握了握手中的钢刀,迈步上前,对着翻滚嚎叫的贼人,继续劈砍了下去。

一旁的镇北王和战天时对视了一眼,全都点了点头。

不管是什么原因支撑着第一次出刀就能够这么狠厉,说明战辉天生就是个战士,尤其是第二次的补刀,心理素质不过硬的根本就做不到。

而战辉之所以这么逼着自己狠辣出手,不单单是愤怒,心中还有愧意,村里六个村民之死,可以说因为自己而遭了无妄之灾。

还有最后一层的原因就是要逼着自己快速成长起来,这伙暴徒死的活的加在一起有小二百人了,若不是有镇北军在,即使熬到其他村民前来救援,也指不定会死上多少人。

这让战辉后怕不已,不论什么族群都会有败类的存在,被这些喝惯了人血的暴徒人渣盯上是真的会出人命。

所以那些贼人已经被砍的毫无声息了,可暴怒的战辉依然疯狂的举刀劈砍,以往柔和俊美的面庞变得狰狞。

看着状若疯魔的战辉,跪在不远处的萧德远,硬生生吓的尿了裤子。

战天时看地上被砍的已经不成型的贼人,走了过去,一把拉住了战辉拿刀的手腕,“可以了,你还想剁肉馅吃了不成。”

战辉听到战天时的话,终于回过了神,而且听到肉馅这两个字,胃中顿时一阵翻涌,忍了一阵再也忍不住,一低头呕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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